第六百四十四章 離去之後(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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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紛紜,那些曾經閃閃發亮的故事,此時已深埋進寂土之中,它們會在潮溼的土壤裡,慢慢地發酵,待時機成熟後,便會重蒞世間,那時的故事,已不再是故事,而是歷史......
彼時,一臉憂傷的黎書婉,還是難解心中之悲,而站在一旁的信月,較之黎書婉,始終成熟的多。
那時的信月,仰頭呆呆地望著天幕,臉上的溫婉,折射著心底的那些彷徨與落寞,道:“郎君,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
站在一旁的公孫傲天,微闔著雙瞳,他始終一臉冷漠,他不曾言語,他彷彿就是一座雕像,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自遠處而來的狂風,瘋狂地肆虐著這片土地,心底的悸動,像夏雨過後的水塘,小荷才露尖尖角。
深秋時的風,就偏冷寂些了,那風吹動著身上所披的長袍,發出一陣陣強烈的爆裂。
後來,那些暴躁的音浪,慢慢變得平靜些了,但身體內的惡寒,在微微有些蒼白的面板上,顯露出其真正險惡的嘴臉。
說不冷是壓抑著心底的那份懦弱,實則,此時的天氣,確實有些秋寒之意了。
世界從靜寂,變得聒噪,黑鐵城池裡,熙攘的人群在街頭上隨意的穿行著,看來,此時的一切,才是最真實的世界罷!
虛境......
於尊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心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是他清澈的瞳仁裡,始終有一片傷痕,他無法釋然,因為仲夏,真的已經離開了......
他有些懊惱的想到,“仲夏妹妹......你究竟在賣什麼關子呢?”
遂想到了鬼蜮,難道,離開後的仲夏,亦會在鬼蜮重塑人生?
那至時,她會不會認得我?她是否還會親暱的喊我哥哥?
他的手指,緊緊地蜷縮著,指尖扣進了肉裡,指關節變得蒼白,他暗暗地較勁,那時的他,面色青紫,似是中了一味致命的毒!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蒼天之事,哪輪的我來管?走吧!繼續走吧!管他孃的!”
雖眼底依舊黯淡,但至少身體再次充滿力量,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魔主,亦化為了一位與他身高相當的青年,就如魍天一般。
可魔主周身的氣勢,依舊是那麼的狂躁,那時的於尊,微微地皺了皺眉,而魔主的氣勢,亦在那一刻間,被完全收斂了起來。
於尊笑了,那時的他,又變成了那個純粹的少年,他的心中沒有芥蒂,他是一個明朗的少年,亦是一個倔強的少年!
往事的一切,路過眼中那片深沉的霧氣,後來,也在那片白茫茫的霧氣中,慢慢地勾勒出一片輪廓。
曾經業已遠去,不會再重蒞現實,而那些模糊的影像,依舊在耿直的一遍又一遍的講述著過去的一切,但那時的故事,業已化為了一片規整且刻板的歷史。
白寥寥的天光下,身披白袍的幾位老者,傲立於一座蒼嶽間,在他們鋒利的眼神中,所謂的歷史,似乎是一段子虛烏有的過程。
他們身上那片傲天的氣勢,扼殺了處於襁褓之中,依舊在掙扎中的生命體,蠻橫的力量,像蒼松般,盤根錯節的纏繞在這片淒冷的世界中。\./手\./機\./版\./首\./發\./更\./新~~
這便是戟天與黎書婉的師門嗎?他不禁向後方望去,一臉安然的信月,眼中沒有任何的芥蒂。
在她平靜的瞳子裡,只有一片敏感的光,當於尊的眼神與信月的眼神輕輕地交疊在一起時,信月笑望著於尊,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並不是他......”
於尊一愣,“那你是何意?”
信月笑出聲來,幽幽道:“我並不是黎書婉,我不再是當年的我,他既不想回來,那便隨他去罷!”
又道:“但,在你的身上,我猶能感觸到一種瘋狂,那是本質上的問題,所以,你與他真。(下一頁更精彩!
的很像......很像......”
如夢方醒,輕輕地揉了揉雙眼,臉上也再次多出了一分笑意,只是,那一刻,他笑得很累、很累,“你想將心底的一切,全都寄託在我的身上嗎?”
那時的信月,瞳仁裡一片模糊,那些模稜兩可的情緒,將一切覆蓋在明亮的視角里,後來,眼底起了一場厚重的霧,慢慢地,一切都不甚明晰了。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實則那時的她,心底亦有一分愁鬱,她強忍著,那些該死的情緒。儘量不讓那些情緒上岸,乃至引發一場場災難性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