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命運又如何,我要逆天改命!

縱使是一個笑話,可他依舊堅持了下去,只是留給他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而歷史成就的每一個偉人,也必定會遭遇太多的磨難、艱險,在風裡雨裡,在鋒利的現實,與空曠的夢境,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再次覺醒。

即使業已鮮血淋漓又如何,滿身傷痕的少年,業已不顧所有。

遇見離開了,乾坤離開了,初次相遇亦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玉芝也離開了,歲月幾何,空曠的時光長河裡,會不會再次湧入這群人?

會不會在一畔清澈的溪流中,再次相撞,彼此相擁?

他垂下了頭,後來如一柄枯葉,搖搖擺擺從天畔上,落了下來。

他很疲倦,心底的血液在凝固,他們終是走了,而那片漩渦,也成為了曾經,即使是一秒鐘的間隔,業已是過去,奈何千古的光陰,又為何不是?

一臉悵惘的少年,最後一次仰望天空,他似乎聽到了乾坤的呼喊,“於大哥,有緣再見......”

那片絮狀的雲絲,是不是乾坤的眼淚,然而,狂風已亂,乾坤已遠,在時光的深淵裡,劃過一個又一個倉促的剪影,後來,再也不見!

枯蔫的老者,似是在戲弄食古,如此,才令於尊開了眼界,原來,尊為大帝的食古,在老人的手中,亦是如此的羸弱......

沉默中,食古一次又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笑吟吟地望著老人,道:“師傅,你是在逼徒兒嗎?”

老人笑道:“你壓箱底的功夫呢?是怕被他看到罷!”

“師傅,想要傾囊相授嗎?”食古的臉上,亦多了一分笑意。

老人雖已蒼老,但脊背依舊是那麼的硬挺,他更似是一柄開了鋒的長矛,鋒利至極。

“徒兒,你還在猶豫甚麼!”老人的聲音,變得冷漠,站在他身前的食古,倒似真的成為了他的敵人。

食古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師傅,你是否業已確信,他乃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老人一臉冰冷的笑意,道:“徒兒既已心知,何須多言?”

“好!老頭子,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罷!”食古的臉上露出了一片冷冽的笑意。

後來,他指著於尊,道:“小子!看好了,這一幕可是極其難得的!”

於尊愣了愣,後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似乎從老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妙處。

他怔怔地佇立在遠方,而此時,食古的氣息,業已堪稱恐怖,氣在凝固,在皺縮,然後開始膨脹,瘋狂的氣焰,順著食古的周身,迸發而出,那一刻,真是難得的一幕。

大地皆在顫慄,而晴空之下,是一片明亮的光,但在食古的周圍,卻是一片堪稱極致的黑暗,那片黑暗的氣息,仍在無聲無息的擴張著。

而時間的洪流,似乎給足了食古的面子,時間似乎凝固在了那一刻,而食古周身的氣勢,已達到巔峰。

轟!

一片赤紅色的巨浪,被一片黑暗的氣息包裹,瘋狂地湧向老人,黑暗是那麼的濃稠,而那片赤紅色中包裹著世間至為暴躁的能量,而且那片熾烈的溫度,簡直能將人烤化。

骨頭也會變得酥麻,而周身,則是一片疲軟。這便是食古的一擊!沒有任何華彩,然而卻包裹著堪稱極致的能量,而老者被包裹在那片極致的能量中,他似乎很享受此時的感覺。

黑暗中,更為至暗的氣息,在瘋狂地蔓延著,恐怖的氣息,在瘋狂地侵襲著這片世界。

而在那片風暴之眼中,是一個枯蔫的老者,只是老者筆挺的身姿,卻不亞於任何一個烈火青春的少年。

黑暗中,有著更為黑暗的存在,而在於尊的眼中,他似乎更加喜歡夜裡的寂靜,或者說,他更喜歡徜徉在那片黑暗的滄海。

老者的周身,匯聚著可怕的能量,那一刻,於尊的心底,變得那麼的苦澀,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強者,之前的一切,似乎更像個笑話,當在絕對的力量前,他是那麼的卑微。

而在那片赤紅色的強光下,暴躁的能量,在翻覆,在擴張,它不會變弱,反而在向著一種更為可怖的方向發展。

赤紅色匯聚成一片滄海,老人更似是一葉小舟,在暴躁的滄海上,靜靜地遊走著。

老者仍舊不慌不忙,此時的他,倒是頗為自在,他更似是在一片狂風驟雨中,洗了一次熱水澡,他依舊平淡似水,心底無波無瀾。

似乎是有些膩了罷!老人忽的大喊一聲:“破!”

雨落,風燥,然後一切瞬間凝固,一切似乎從未發生過,一切又迴歸到了本真的那一幕。

然而,心中爆燃著烈火的食古,似已入境,他心底暴躁的能量,不允許他停下腳步,愈來愈瘋狂的能量,甚至可以堪稱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