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心情很放鬆,瞳子裡的神光,是如此的柔和,他一臉微笑,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好久沒有這麼安靜過了,時光似水,溫潤而又柔軟。

而此時,一片揚沙,輕輕地掠過他的髮梢,老者一臉笑意地站在他的面前,“尊兒!怎麼樣,舒服吧!”

於尊愣了愣,頭枕著雙臂,笑道:“老頭子,你是何方神聖?”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就站起來,與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罷!”

於尊笑著,指著老者說道:“老頭子,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也不怕你!”

他輕聲喝道:“幻!”

而彼時,他已立於千里之外,同樣是一片黃沙,但此地,卻極其的詭異,沙塵很重,風聲嘯天,他靜靜地望著遠方,他知道,那片寂地,定時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尊兒!你果然沒令我失望!”老者負手而立在於尊的身後,一臉祥和的笑意。

他輕輕地一揮手,彼時,風塵彌天,時間在那一刻,似乎沉重了許多,當風塵消失的那一刻,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無數的枯骨,還有殷紅的血光。

時間緩慢的流淌著,而那片枯骨,被風沙埋了,又重新再見天光,枯骨上,皆有一片璀璨的金芒,雖然很虛弱,但卻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枯骨浸泡在那片殷紅的血光中,嫋嫋的煙塵,不絕於眼前。

恍惚間,於尊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黃昏,而在那片虛弱的光線裡,太陽西垂在大漠的邊緣,似乎即將入夜。

烈風裹著於尊的衣袍,他的眼前,是一片柔軟的黃沙,他抓起一縷黃沙,黃沙順著他的手指,漸漸地流逝,一縷縷如同淺金色的光。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他想起了故時,也想起了一路走來發生的那些故事,但他也知道,此時的他,並沒有訴說的物件,因為那個最願意聽他講故事的人,業已不在......

蔚藍色的天空,有一片昏黃色的薄光,熹微的光線,依舊能夠撐開那片極富想象力的瞬間。

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老者,輕輕地撫著白鬚,他的眼中,有一片溫潤的光,他似乎在等待,等待少年清醒的那一刻。

時間是流沙,從手中劃過的一瞬間,而那些白骨,在血光中,似乎孕育出了一片另類的氣息。

當,他的眼前出現蒼帝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有一種說不清的荒涼。

那是沉浮於黃沙中的一架枯骨,當枯骨周身著上一片血肉時,那種熟悉的氣息,在他的鼻息間,靜靜地翻滾。

他看到了一個又一個身披黑袍的青年,從那片黃沙中,站立起來。

如此的奇異,他們推開了沉重的石碑,推開了蹉跎的時光,他們贏得了屬於他們的榮光。

在千百年,甚至是萬餘年之後,他們重新屹立了起來,但他們似乎沉睡了很久,迷惘的瞳仁裡,有一片無法破開的神光。

詭異的沙漠,有一片凹陷,而那片凹陷地,是業已身死的魔族之人的墳冢。

只是,此刻的一切,卻有些令他難以接受,因為他的兄弟,蒼帝便是從那片石碑中,走出來的魔人。

只是,此刻的蒼帝,卻顯得有些陌生,他似乎並不認識於尊,他的眼神裡,只有一片刻骨的滄桑。

風沙彌天,像一片枯朽的雨點,噼裡啪啦落滿大地,風依舊在呼嘯,深沉的黃沙,依舊在陷落,他也漸漸地發現,眼前的那片凹陷,又如盆地的地域,漸漸地形成了一片深邃的黑洞。

而此時,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些甦醒過來的魔族,似乎盯上了他。

聽到枯朽的長劍,從劍鞘了拔出來的聲音,枯燥無味的空氣裡,瀰漫著一片古老的殺氣。

而站在於尊身後的老者,始終一臉平靜的笑意,他似乎對眼前的一切,瞭如指掌。

遠方,似乎有一片黑森森的城池,或許,從一開始,於尊就感觸到了這片異域的不凡。

他垂著雙臂,弓著腰,輕輕地喘息著,當他揚起脖頸的那一刻,他瘋狂地嘶吼著,這一刻,似乎很壓抑,但他終究甦醒了過來,或許,他才是那個最終的王者罷!

老者眯起了雙眼,他似乎很滿意眼前的一切,當他身前,出現了一片陰陽太極時,一座圓形的陰陽太極圖,在他的眼前,瘋狂地旋轉。

這一刻,老者的心裡,是如此的平靜,而那片陰陽太極圖上,似乎彙集了天下最霸道的力量。

但於尊似乎並未發現這一切的存在,他矢志不渝的奔向遠方,而他的身後,則追隨著一眾魔裔,他們的心底,似乎皆有一種指引,而於尊就是他們的風向標。

瘋狂的天地,似乎在倒轉,但沒人發現此時的異狀,時光應該在沉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