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甚麼形勢?”於尊一臉不解,道。

“唉!現在說還來得及罷,這片古界中,確有神物不假,可是我等引爾等前來的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封印一尊魔軀!”桉晉嘆了口氣,道。

“哦?魔軀?”眾人心底一怔。

“可否詳細說來?”

桉晉幽暗的眼神裡,難見一片光華,他直視這長空,幽幽道:“那魔軀乃是上古年代便存在的個別物種了,業已被封印了數十萬載,如今他若破了封印而去,必定會上演幾十萬年前的悲劇!”

“真的,假的!這也太過......唉,我等前來可不是為了送死才來的!”

“是啊,我等只是為了秘寶而來,對那尊魔軀,我等確不感興趣!”

“爾等現在想走,還走得了嗎?”肖智的眼神亦愈發幽暗,他沉吟著,那冰冷的話語,好像一道冰凌,狠狠地紮在了眾人心上。

“哼!我就不信了,憑我等的實力,還逃脫不了”一人皺眉,冷哼道。

“那你不妨試試!”肖智嘆了口氣,聲音已愈發的幽寒。

“於尊,你可否帶我等離開?”其中有一人,道。

於尊皺著眉頭,望向高天,而此時那片冷寂的蒼穹上,只剩下了幾隻枯鴉在肆意的鳴叫著,而這更為此地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怕是難離開了!”

眾人心底一怔,喊道:“為什麼?難道此地業已被下了禁制?”

於尊點了點頭,幽幽道:“沒錯,此地卻已被下了禁制,爾等若想離開,需從外界破開此地的禁制!”

“甚麼?難道從內裡無法破開嗎?”眾人一陣心悸,道。

於尊沉吟道:“恐怕這禁制與當年封印那魔軀的禁制,同屬一家!”

“啊!!!”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望著長空。

而此刻,那玄天上的異象,亦證明了於尊心底所想,那幽暗的高空上,竟不時爍躍著無數火花,那火花伴著點點雷光,時明時暗,而那被籠罩的地域,周遭竟盡皆是爍躍的雷光與火花,它們忽閃忽滅,似一座大鼎,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於尊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看來唯有拼一把了!”

那聖山離此地還有不近的距離,有人膽寒道:“我等不妨待在此地,待他們破了禁制,我們再離開如何?”

“哼!你這貪生怕死之徒,何等便宜也要讓你佔去?難道我等是炮灰?”有人不滿道。

於尊揉了揉額頭,長吁了一口氣,道:“留在此地,怕是隻有死路一條啊!”

他指著遙遠的蒼穹,嘆道:“爾等注意到沒有,那片火花與雷光,正靜靜地收縮著,爾等若真想待在此地,恐怕會被禁制困縛致死!”

“啊?”那些貪生怕死之輩,心底一滯,憂心忡忡地嘆道:“看來此行定是死路一條了!”

他們甚至開始痛哭流涕起來。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若是如此,還真唯有死路一條了!”

他似乎能夠看清眾人的未來,而那未來的一刻,就在他的眼前。

他也不再多言,忽的躍上高空,眾人見他業已離開,心底不免一緊,忖道:“既如此,那唯有捨命陪英雄了!”

爍躍的火花,安靜地凝固在半空中,忽閃忽滅,那道道的雷光,好似一件繡了花紋的衣裳,靜靜地披在了蒼穹上。

於尊的腳程,特意放慢了些許,他見眾人漸漸地趕了過來,才又加速向前去。

方才烏壓壓的人群,此刻業已變得十分寧靜,他們手中握著鋼刀,面上孕有一分冷瑟。此刻的眾人,漸漸迷惘了,他們雖已不是少年,可是此刻擺在他們眼前的路,卻愈發讓人看不清了,就像那青春期時的少年一樣,十字路口,該向哪邊?

幽暗的天空,難見一片天光,除了那火花與電光,便是一片片憂心忡忡的墨雲,他們時而掠過眾人的身邊,時而又回頭待上眾人片刻,見眾人漸漸地趕了上來,便又調皮的閃開。

那道風,縱容著世間的萬物,覆在地面上的那片荒草,便是它寵溺的物件,它們靜靜地倒伏著,發出一陣陣簌簌簌的輕吟。

而那些土石,則隨著那道風,捲上了蒼天,又靜靜地落於地上,略微大一些的石塊,則隨著長風,輕輕地在草甸上翻滾著,總之,這一夜必定不是安分的一夜。

“那是聖山嗎?”眾人一臉驚異地指著一座高聳入天的山峰,道。

於尊回頭望了一眼桉晉,桉晉輕輕地點了點頭,這高聳入天的聖山,竟不比那囚皇獄矮上些許,或者......或者......更高吧!

眾人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於尊,道:“於尊!那是聖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