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願聞之!”

幻離開後,漢卿卻依舊站在那片天空的正央,他靜靜地望著虛空,他似乎在對著天空歌唱,而那首歌,定是為清唱的罷!

於尊揉了揉眼睛,心底卻也再次翻湧起一片難以言喻的苦澀,清還會回來嗎?

若是她不想回來,那便勿要回來了罷!

可是琪兒呢?我的琪兒呢?

一碧如洗的蒼穹上,再次出現了一輪圓日,炙熱的溫度,漸漸地將夜裡的寒意驅散,幻走了,走的時候,天下了一場大雪,他銀白色的翅膀上,落滿了雪花,幻說,他還會回來的!而那一天,就在不遠的未來!

漢卿待立在那片荒莽的原野上,他臉上的淚,漸漸地被風吹成了一條條痕跡,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在哭,只是他的瞳子裡,卻多了一絲憂鬱與哀傷。

清終於又跟他在一起了,他抱著清的身體,一步一步地邁上天畔,他沒有跟於尊道別,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漢卿!好走!”

或許,他走之前,回頭看過於尊一眼,他似乎在笑著對於尊說,後會有期!

他們皆會再次相遇,因為這些少年,都是戴著王冠的翹楚,而未來正等待他們去改變!

離開了,全都離開了!天地之間,再次歸於一片寂靜,雪花鋪滿了大地,經陽光一曬,化了結成冰晶!

陰曆十一月份,是一片真正意義上的冬天了!

婉如兒睡得迷糊了,她貼著於尊的後背,輕輕地喘息著。

慕容蓀曉、聶生、蒼帝,則站在於尊的身邊,於尊的側面,則站著月纖、輝勳、望祖!

此刻,幾人皆抬頭仰望著那片多雲轉晴的天空,他們輕輕地喘息著,嘴裡的熱氣,飄出來,在寒冷的冬天,化為了一片片白霧,而那片白霧漸漸地遮住了眾人的瞳仁。

本以為又該重新趕路了,可天地間,突顯異象,一柄青紫色的長劍,瞬間劃過天淵,遠處一片血紅色的光芒大盛,於尊皺了皺眉毛,忖道:“那便究竟發生了甚麼?”

這柄劍並非凡劍,於尊一辨便可認清,持劍者定是武道高深者。

而此刻,站在於尊一側的月纖,卻皺起了眉毛,幽幽道:“難道師兄還活著?”

於尊心底一滯,望向月纖,道:“姐姐,你的師兄竟也在三岔幽羅界?”

月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已與師兄多年失去聯絡,只是多年以前,師兄則敗走麥城後,再也未曾現世!此刻那柄青紫色的長劍倒似是師兄所持的!”

“那柄劍的名字嘛!若是我記得清楚,應名為“無名””月纖道。

“哦?無名之劍?這倒是一件稀罕事兒!”於尊笑道。

“尊兒你莫要小看了無名,這無名比起你手中的源天刃,也不見得弱些!”月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姐姐說的是,方才於尊大意了!”

月纖笑道:“尊兒,若是世人都如你這般謙遜,倒也安平了!”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姐姐過譽了!只是那片血華所在之地,究竟是何地界?”

月纖銳利的眸子中,多了一片冰冷的寒鋒,道:“定是凶地!”

她心底又忖道:“若是那人真是師兄,他去凶地意欲何為?”

這時,婉如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她的身體忽的一滯,一臉愕然地望著遠方,渾身顫抖,一臉激動道:“哥哥!哥哥!哥哥!是蛇叔......是蛇叔啊!”

於尊心神一滯,道:“哦?是蛇老前輩嗎?”

此刻,婉如兒的臉上多了一片悲鬱,哽咽道:“沒錯!沒錯啊!哥哥,正是蛇叔,哥哥快救救蛇叔,快救救蛇叔啊!”

“哦?蛇老前輩他犯險了?”於尊心底一滯,道。

“哥哥!帶我去罷!帶我去罷!”婉如兒一臉的悽楚,淚水早已覆蓋了她的臉。

她揉著紅腫的雙眼,道:“哥哥若是再不救蛇叔,蛇叔的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