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一臉迷惘地搖了搖頭,“何時識過?”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倒是認識他......”

“哦?於師哥竟然認識如此神異之人,於師哥,我現在越來越好奇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了!”方成信服,道。

而這時,於尊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看來你要有麻煩了,大橙子!”

“啊......甚麼麻煩?是誰招引來的......”方成啞然失色,道。

於尊笑道:“自是你的通達之法,招引來的......”

“啊?通達之法?可是當真?”方成一臉憨色,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面色有些憂楚,道:“看來天下要不太平了!”

“嘭!”通達之法......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這一日,恍似冬日來臨,這才是真正的通達之法罷!不是屎尿橫流,而是內裡的氣,與外界的氣,彙集到一起,以期達到內外相通。看來方成是理解錯了通達之法,亦或者這通達之法,早期演繹的方式,便是所謂的“屁道”罷!

“見識到師公的厲害,師公的通達之法,果然神妙無比!”只是此刻的於尊,腦袋仍是轟轟的,方才大地震顫,天空褶裂,確是厲害的招式!

而這時的方成,卻被一道炸雷,劈在了屁股上。

被於尊稱為老仙的白鬍子老者,捋了捋長長的白鬍子,氣哼哼道:“孽徒!”

方成昏昏沉沉的腦海裡,依舊迴盪著那道要命的霹靂,他呲牙咧嘴地扶著腰,從地上翻滾起來,一臉茫然,道:“哪裡來的師尊!”

白鬍子老者吹鬍子瞪眼,悶聲道:“你這孽徒,當真要讓本尊露出法相?”

方成撓了撓後腦勺,眨了眨那雙惺忪的瞳子,道:“難道是三師公?”

“放屁......”

“嘭!”

老者無奈地揮了揮手,一臉滄桑,道:“為師的顏面,都被你丟盡了!”

“哦......原來是師公您啊......”方成恍然大悟,道。

這時的天氣偏暖,已不再是驚蟄過後的寒冬,南澤之地,雖處南方,卻是一方極寒之地,春日遲遲未來,只是空氣中,那絲清淺的暖意,與那徹骨的寒意,交疊在一起,倒也能讓人忍受。

褪了殼的寒冬,猶有幾分寒風,嗖嗖掠過臉頰,那種生硬且自然的力量,令眾人的心底,一陣舒爽。搖搖擺擺的冬天,終是道了一聲晚安。

而那位老者,手裡則擎著一根竹竿,輕輕地砸在方成的頭上,厲聲道:“悟道!悟道!你可悟出了幾分大道?”

那竹竿,唯有敲擊在人身上,才漸覺其力道的大小,方成撓了撓額頭,一臉冷汗,“無非是些通達道法,苦痛大道,倒也未聽師尊您講起過哪些多餘的大道......”

老者手中的竹竿,又甩在了方成的身上,氣急道:“你以為我把你安插到他的身旁,意欲何為......哼!孽徒!”

於尊饒有興致地望著老者,而此刻,他的心間,漸漸地洇出了一副畫面,正是那猥瑣的老頭,亦是此間的老者原本之貌。此刻的他,忖道:“著老頭子,倒似一片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而此時的方成,則畢恭畢敬,道:“望師公明示!”

而這時,於尊的腦海裡,又湧出一片畫面,卻是方成言中的三千華妃,此刻的他,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這個老頭子,還真難辦......

“後生,你的手中可有本秘籍,名為《明書》?”老者終於現身了,正似於尊腦海裡的那副畫面,枯蔫且猥瑣,只是此刻的於尊,卻不敢小瞧他,他周身的氣息,是如此的雄宏,是一種於尊無法揣摩的力量。在於尊的心底,這種力量,若無千年萬年的淘煉,是決計達不到的。

況且,他也只是露了其中一分力量罷了......

這時的於尊,一臉含笑,道:“老頭子,你要《明書》作何?”

老者撫了撫長鬚,道:“自是為你未來的戰力考慮,你的那些同伴,那些朋友,那些追隨你的人......”

“哦?前輩可否明示?”這時的他,倒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