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我究竟遇上了甚麼凶神惡煞......”

他絕望的想著......

屁股已如一片燒紅的烙鐵,紅通通,熱乎乎。

他已如熱鍋上的螞蟻,跳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終只能一臉憨態地彎下腰,喊道:“喂!祖宗!快上來!我揹你走!”

又走在大街上的大家閨秀,掩著臉輕笑,道:“這位公子,倒也是憨態可掬,卻也不知捂著屁股作甚?難道是這位小姐下了重手?昨夜吃了些苦果?”

片刻後,方成頂著一副豬肝臉,從眾人的身旁路過,仲夏意猶未盡,又順勢衝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這倒好!那街市上登時間沸騰了,莫過不是因“這位公子”的通達之法所致。

而方才本就有縫隙的褲子,這下倒好,完全崩開了......

少女還未說出那個字眼......“開拔”......

“師傅他不會生氣罷!”他一臉憨態地望著長空,師傅生氣的時候,也會遭雷劈罷!哦......不對!師傅,他會馭雷......

那麼世界上,真沒有法子治得了師傅嗎?

他一臉憨態地望著長空,嘴角略微向上彎起,一副賤兮兮的笑意......

這通達之法,直接將整片長街,炸成一片沸騰之狀,原本闃寂的街市,此刻已多了些許人息。

而這時,於尊仍處於昏睡中,倒不識那夢裡人間是甚光景......

兩人沿街走著,一邊沐浴著澄澈的陽光,一邊隨心逛了逛,可謂是繁城盛景,巍峨的塔樓,足有千米之高,站在塔樓上,頗有些登高望遠的意味。

破土的雲梢,如今卻也僅有毫釐之高,聞堂上烏燕,嘰嘰喳喳,索些趣聲,覷夜色嫋嫋,玉林高高,是和煦的風,掃過耳畔,是市井裡的光線,穿破雲霄。於是,這不免令人想起了曾經,那些溫暖或清馨的曾經......

平靜的日子,有幾日。如流水般,時間,叮咚作響......

如此,兩人頗為歡愉,亦不知行了多久,只覺西方的天際,已泛起了一片黃昏。

方成打了個哈欠,雙臂抱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仲夏妹妹!這氹響國內,倒也有幾所聞名天下的學院,你可有興趣?去探尋一番?”

仲夏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沒事找事了!這學院嘛!乃是溫室裡的花,自是經不起大風大浪,去了能如何?到時候,拂了他們的顏面,豈不又填了些許麻煩事?”

此時,說巧不巧,正遇一女子從兩人身邊走過,卻也恰好聽到二人所言,一臉冰冷的顏色,道:“哪裡來的蠻徒!竟敢汙衊我氹響國的威名!”

仲夏無奈地拍了拍額頭,方要解釋一番,奈何人已攻到眼前!

嘆了口氣,撇了撇嘴,嘆道:“真是不識時務!”

一根黑鐵鎖鏈,如龍蛇一般,忽的襲來,爍著寒芒的鐵索,寒鋒明亮且殺機四濺,單是覷一眼,就令人心生忌憚了,更不必提了,若是捱上一鎖,那定會痛到極處!

只是,反觀仲夏,臉上掛著一抹不鹹不淡的笑意,她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柄鎖鏈,她僅僅是佯裝著勢要攻擊罷了,而每次鎖鏈擊至眼前時,她恰好能堪堪躲避開,鎖鏈倒也是詭異,似乎生有靈識般,是一條黑鐵玄蛇,那殷紅色的鋒芒,似是玄蛇吐著的信子。

仲夏皺了皺眉,喝道:“大橙子,你想見死不救嗎?”。

實則是她的詭計,她只是想驗證一下方成的武道罷了!

奈何憨頭憨腦的方成,卻一點都不糊塗,他擺了擺手,道:“你們女人之間的事,自要女人之間解決,我若是插手,事態恐將難以遏制!”

喝!推脫的倒乾脆!

“今日你二人誰也別想離開這裡!”二人怎知,這手持鎖鏈的女子,倒也看重一個“義”,甘當梟雄,亦有英雄氣概!

言罷!瘋狂的鎖鏈,划著尖銳的風聲,生猛的向方成甩去。

方成癟了癟嘴,面頰像一顆熟透、乾癟的南瓜似的,一臉的委屈,“姑娘,你何苦......”

二人皆知後退,卻無一人願與女子動刀動槍,可女子卻不死心,偏要逼兩人出手,不多時,圍在旁邊看的路人,也愈來愈多了。

眾人言語紛紛,“唉!這二人是有意想讓啊!若是真的動起手,她恐將不復啊!”

街市上,本就是一群婦孺,男人們都已遠赴戰場,而一些頗為幹練的女子,自也不甘落後,紛紛去往了前線,為的不過是氹響國的一息平安。

而今,鬧市街上演的這出戏,倒令一些熱血的年輕女子,血脈僨張,方要插手其中,卻及時被一些年長者生生的拉住了,諱莫如深道:“此事非同小可,還需從長計議!”

或是有些疲態了罷!那女子的體力,消耗的厲害,她弓著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可令人頭疼的是,無論她怎麼出招,她始終難以碰觸到兩人的身體,更別提識破他們的身法了!

而那名為仲夏的少女,始終一臉笑意,她似乎一點都不累,她只是在輕晃著身體,可最令人頭大的是,她總能在女子攻到眼前時,及時躲避開,這仗該如何打......跟不提那個諱莫如深的少年了......

“你們如此躲躲閃閃,算什麼英雄好漢?”女子氣急道,白皙的面容,已有些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