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那乃是某人的障眼法!”老嫗長吁了口氣,眸中漸多了一絲哀愁之意。

“哦?何人有如此手筆?”於尊一臉愕然,道。

“靈魘!靈魘吶!”老嫗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道。

“哦?這些事竟然牽扯到靈魘了?”於尊心底湧起一片狂潮,道。

老嫗一臉憂色,淡望著虛空,道:“那靈魘乃是那孩兒的父親吶!”

此刻,老嫗的這句話才令於尊心底愕然一驚,道:“甚麼?靈魘竟然是冉澈兄的......”

老嫗點了點頭,嘆道:“你可知曉靈魘在這三岔幽羅界的稱號?”

“哦?恕晚輩愚昧!”於尊拱手抱拳,道。

“血皇!他的真實身份乃是血皇吶!”老嫗長吁了口氣,臉上盡是些刻骨滄桑。

“哦?竟是如此?”卻未覺那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此刻於尊的心底是那般的驚駭。

“我啊,確是他中了他的血契啊!”老嫗弓著背,嘆了口氣,道。

“何謂血契?”於尊一臉駭然,道。

“自是歃血為盟!以敬天地!”老嫗臉上略掛著一絲難堪的顏色,道。

“那前輩認識靈魘時,可是知他底細?”於尊道。

“唉!都怪我,都怪我被他那俊秀的模樣給吸引住了!”老嫗嗟嘆不已道。

“那前輩的身份是......”於尊愣了愣,道。

“我啊,便是為他接手這幅亂攤子!”老嫗苦笑不堪道。

“那前輩卻也是血族之人嗎?”於尊道。

“你覺得呢?”老嫗搖身一變,於尊的眼前哪裡還存在那弓著腰的老嫗,卻是一位姿色靚麗,滿頭黑髮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宛然一笑,好似那天地,亦因這委婉的笑意,而變得秀麗不少,女子挽著長髮,笑吟吟道:“孩兒,可還認得我?”

於尊心底一驚,拱手抱拳,道:“前輩之姿,確是世間罕見,前輩之容,卻與那天地日月來爭一高低,晚輩迂腐,不敢再窺前輩!”

女子笑道:“你這孩兒,倒也是位生性純良之人!你且抬起頭來,讓我細細打量一番!”

於尊應道:“是!前輩!”

他抬起頭,卻正迎著女子的笑臉,於尊心底怔了怔,忖道:“有如此容顏,世間那個男兒不愛惜?”

女子嫣然一笑,道:“後生,你還不知我名字罷!”

於尊點了點頭,道:“前輩未言,我又怎會知曉?”

女子笑道:“我乃熾凰,以後你便喊我熾凰姑姑罷!”

“哦?姑姑?”於尊心底忖道,難道這熾凰知曉我與顏冉澈之間發生的故事?

熾凰一臉笑意,道:“難道喊我一聲姑姑還不應該嗎?你與我孩兒冉澈及雨然都是不錯的故舊,便是喊我一聲姑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