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蓮笑吟吟地望著葉禾,幽幽道:“你可願拜於我門下?”

葉禾一臉欣喜,跪拜於地,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淨蓮笑道:“既如此,便隨我回玄天界罷!”

寸天心底略有一絲不悅,道:“師妹,你方出現,便又要離開嗎?”

“怎麼?師兄,可是與我有些念舊?”淨蓮笑吟吟地望著寸天,那笑容的深處,卻隱藏著一分哀婉和幽怨。

寸天正了正顏色,道:“師妹,你難道真不知我的心意?”

淨蓮冷笑道:“我若是不知,又怎會苦苦地等了你這麼多年?”

寸天臉上露出一絲難堪的顏色,道:“淨蓮,這麼多年來,確是我虧欠了你不假,可當著這幫小輩,我們真的要揪著對方的脖子不放嗎?”

淨蓮輕蔑地望著寸天,道:“若是你當初就有這種覺悟,我兩又怎會......”她面色蒼白,聲音略有一絲沙啞,道。

千麗小心翼翼地望著二者,悄悄的在於尊的耳邊,道:“師父,他那個糟老頭子,還蠻有桃花的呀!”

於尊笑道:“你還是小心些為妙,勿要讓師父聽到了!”

“切!老頭子耳朵不尚靈敏,他才聽不到呢!”千麗笑嘻嘻道。

寸天挑了挑眉,一雙渾濁的雙眼,此刻變得無比銳利,千麗心底一驚,輕輕地吐了吐香舌,道:“師父,我方才沒說您呢!”

老頭子一吹鬍子,道:“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千麗心底一急,拉了拉於尊的臂袖,道:“這可如何是好啊,師兄!”

於尊眯著眼笑吟吟地望著寸天,似無意般說道:“師父,那是嚇唬你呢,他才不捨得打你呢!”

千麗一副心底小鹿亂撞的模樣,道:“師兄,當真如此?”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你還不瞭解師父他老人家?”

寸天一臉晦澀地望著淨蓮,道:“你且隨我回去罷,我兩的恩怨,還需我兩一起來化解啊!”

“臭老頭子,難道我不想隨你回去嗎?這些年來,你可曾對我說過一句嗎?”淨蓮冷冰冰的語氣中,略顯一分苦澀半分甜蜜,道。

寸天心底一怔,笑吟吟地望著淨蓮,道:“那現在呢?可隨我回去嗎?”

淨蓮嘆道:“現在可不是時候,過些時日,江湖間的英雄大會便要舉行了,我玄天界未有些出色的徒子,因而當務之急,還是培養後生罷!”

“唉!若是當初,我二人行走江湖,俠義一生,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今卻被這些徒子徒孫攔住了腿腳”寸天長吁了一口氣,略有些感慨,略有些嘆息,道。

這時,久不言語的輝勳,氣急道:“你二人卿卿我我,可顧忌過我的感受?”

寸天弓著背,一雙渾濁的眸子裡,略有一絲清明之意,道:“臭老鬼,你參與甚麼?你不是修的那童子功嗎?如今羨慕我等了?”

輝勳吹鬍子瞪眼,道:“你瞧瞧你如今這般模樣,如此猥瑣,還想追求我們當年奉之為仙子般的淨蓮?笑話,笑話啊!”

“臭老鬼,信不信我打死你!”寸天狠狠地瞪了一眼輝勳,道。

“來罷!來罷!我孤老兒卻也多少年未施展過腿腳了,我也倦乏了!”輝勳揉了揉雙手,又揉了揉膝蓋,道。

於尊一臉笑意的望著二人,心道:“此刻正是開闊眼界的時候,卻不知這三岔幽羅界間的頂級強者,武道究竟有多麼厲害!”

寸天輕輕地彈了彈指,一道電光,霎時間便擊穿了那空間壁壘,一束幽寒的荒古之意,破了那靈霄,一股強烈的撕扯力,糾動著眾人的靈魄,倒好似靈魄將要損毀般。

於尊心底略有些驚駭,心道:“這師父,隨意的彈了彈指,便破了那虛空,若是他全力揮出一拳,又會如何?”

這時,那輝勳使出的招式,更是駭人,他用食指輕輕地在半空一劃,一片幽暗的孔洞,便出現在了那片晦暗的空間中,那孔洞幽暗而又深邃,孔洞裡面的疾風,瘋狂的旋轉著,便是這世上最為堅固的玄鐵,跌入其中,也定會化為碎屑。

兩人互不出力,只是靜靜地望著對方,最終輝勳感嘆道:“你這老傢伙,這麼多年卻是未曾停止修煉罷!”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你偷懶了嗎?”

輝勳氣哼哼的吹鼻子瞪眼,道:“你這煩人的老鬼,真是明知故問!”

這時,淨蓮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師兄睡了這麼多年,靈魄可是恢復了些?”

輝勳點了點頭,道:“確已恢復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