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大吼道:“哪又如何,她是我的琪兒,她因我而死,我於尊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將她帶回來!”

“好罷,你既如此執著,孃親倒也無些說道了,前路茫茫,望你好生照料好自己,勿要令我和你月神姐姐擔憂!”

“孃親放心便可,我於尊定會為你帶回一個完美的琪兒!”

“還有,小姑姑,若有來日,於尊定不會令你等困縛於此,等待於尊罷,於尊自會帶爾等離開!”

月神笑道:“你倒不必太掛念我和你孃親,我等自有人救,你只要照顧好自己,便罷!”

“自有人救?何人?”於尊眉眼一褶,道。

“你想想罷,何人會救我等?”花汐月笑吟吟地望著於尊,輕言輕語,道。

“難道是爹爹?”於尊直愣愣地望著月神和花汐月,道。

“看來你倒並非是位痴傻的孩兒!”月神掩唇輕笑連連,道。

“那岳父大人定是位神通蓋世的大將軍罷!”於尊神往道。

“切,他才不是什麼大將軍呢!”花汐月皺了皺眉,眼中有一絲哀婉的憂愁,道。

“那......”於尊愣了愣,望著一臉微笑的花汐月,不知該說些甚麼。

“他啊,就是一個負心人!”花汐月眼中略含一絲哀愁地望著於尊,拉過他的雙手,道:“答應孃親好嗎?若是琪兒救不活,就勿要太過執著了,前路兇險異常,孃親不想再失去你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行熱淚,又從眼角湧了出來,他顫聲道:“孃親,為什麼別人都有生養娘親,於尊卻沒有?”

“哎,你這孩兒我倒也看不透徹,你問我,我又該問誰?”花汐月攬住他的臂膀,又輕輕地抱了抱,道:“孩兒,你我即將分離,可還有些許話語,要說?”

於尊拭了拭花汐月臉上的淚水,幽幽道:“孃親,你勿要太牽掛於尊了,那樣就老得快了!”

這一句略帶些玩笑話的問候,確令花汐月的心中溫暖十分。

花汐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待離去時,卻依舊有十分不捨,無奈喊道:“孩兒,定要保重,定要保重啊!”

於尊哽咽,道:“孃親勿要掛念孩兒,相聚之時不會遠矣!”

那身後的風景,愈發的模糊,立於原地的花汐月和月神,身影也漸漸地淡去了,那猶如一道銀灣的音谷,漸漸地從眾人視角退去。

仲夏伸手想要拭去於尊臉上的淚水,卻被於尊抓住手腕,道:“妹妹,讓這淚水,待在上面罷”

仲夏心底帶有一絲哀愁,輕嘆道:“哥哥是位命苦之人啊!”

於尊笑吟吟地拭了拭眼角的淚珠,無奈的嘆道:“那現在呢?”

仲夏鼓了鼓掌,道:“自是可矣,哥哥定是位幸福的男兒!”

於尊輕輕地在她的額頭拍了一下,道:“你這妹妹,倒是鬼精靈怪的很!”

“所以,我才會喜歡她!”一路上扮演悶葫蘆的方成,突地道出一言,卻令人尷尬無比。

“臭蟲,你說什麼呢?有種你再說一遍?”仲夏血脈僨張,道。

“那有什麼?好男兒怎會聽從你一位小女子的號令,我就偏不說!”方成搐了搐鼻子,冷哼道。

“切,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你若有哥哥的半分好,我便嫁於你!”仲夏抬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方成的額頭上。

“那你天天所道的那位顏冉澈呢,他就比得上於師哥半分好了嗎?”方成揉了揉額頭上起的大包,一臉無奈道。

“切,這哪有什麼可比性,我對那呆子的感情,只不過是偶然才燃起的”仲夏觸了觸鼻子,打了一個噴嚏,道:“定是那呆子,也在想我了,不然怎會莫名其妙的打了個阿嚏”

“那人真幸福,會遇到你這種女孩兒!”方成仰天長嘆,道。

仲夏忽的轉頭看向於尊,道:“哥哥,我當真如那隻臭蟲,說得那般好?”

於尊呵呵笑道:“那你覺得呢?”

“我自視甚高,又怎會瞧不起自己?”仲夏又打了一聲阿嚏,忖道:“見鬼了,誰一直在唸我呢?”

這廂安樂十分,那廂卻猶如荒原上點燃了一柄火炬,呼啦呼啦的烈火,奮力的燃燒著,發出一聲聲噼裡啪啦的乾柴聲。

聞那白衣公子,身負強絕武道,江湖中人,紛紛聚向南澤,道是:“得了那白衣公子的武道,定會號令天下群雄,至那時,五域也定會凝結為一域,自是令各位諸侯,十分眼紅!”

顏冉澈拔起插在地上的細劍,大喝道:“你這痴傻的孩兒,還與我聚在此地作何,你快跑啊,快跑啊!”

“不,我不能離開你......我不能離開你......我要與你歃血疆場......我要與你同生死共患難,此生我雖追隨不了你......但下一世你遇到的必定是我!”眼見她的氣息愈發的羸弱。

但她依舊在雙眼通紅的左劈右砍著,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多,那血水沾染在一縷白衣上,煞是扎眼,至戰鬥的末端,哪還有一絲白色的布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