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次陷害,她的爹爹蘇耀也不至於會身死,此刻再遇這五行靈棋,內心的苦澀,不免又翻湧起來。

於尊回頭望向眾人,笑盈盈道:“此刻又逢兇險,各位可有些感慨?”

方成嘆了口氣,道:“也不知因些甚麼,這一路走來盡是些兇險,卻也從未覓得一條安穩之道!”

獨孤銀澈笑道:“我輩倒是一路安樂,可未免太過無趣了些!”

蘇素臉色變了變,用手指點著獨孤銀澈,幽幽嘆道:“你啊,便是覓死之道!”

“這下倒可如你所願了,我也曾聽聞那五行靈棋的厲害,若是你在那方世界歇住了腳,那我便也不活了!”蘇素一臉悲楚道。

“哈哈哈,愛妃想甚麼呢?我等的運氣怎會那般的差?”獨孤銀澈手搖著摺扇,一臉笑意,優哉遊哉,道。

於尊亦笑道:“蘇姑娘,你不必介懷,有銀澈兄在,我等自是安穩!”

“哎,於兄,如此讚譽,我獨孤銀澈可是收受不起啊!”獨孤銀澈合扇,拱手抱拳道。

於尊哈哈大笑道:“我看得起銀澈兄,我的朋友自是相信銀澈兄,銀澈兄又何必唯唯諾諾?不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獨孤銀澈皺了皺眉,道:“我心有所向,但身邊不曾離了人了,待會兒若是遇到危機,於兄弟,自不必太過顧忌銀澈,銀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於尊搖了搖手指,一掌拍在獨孤銀澈的肩上,輕鬆道:“銀澈兄,為何如此消極,這一路走來,我觀銀澈兄,也不曾如此忸怩過!”

獨孤銀澈幽幽地搖了搖頭,道:“我擔心的是,我夫人的仇人——馮久山!”

“哦?馮久山,便是與蘇耀前輩大戰了七天七夜之人?”於尊正了正顏,道。

獨孤銀澈苦笑道:“誰說不是呢?這幾年勤加修煉,卻也是為了這一天來的,卻不知那老匹夫,武道修行到了什麼境界,倒是這五行靈棋,據說每隔千年他便會來參加,如此算來,光陰也已有數萬年之久了!”

於尊點了點頭,道:“那馮久山,倒也聽些閒人提起過,若是這一遭遇上,倒不得不說是一件幸事!”

眾人愣了愣,臉上皆浮現出一絲異樣的色彩,鍾爻接話道:“你這孩兒,心思倒也轉變的快!”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等既來此地尋覓天劫,不如連這人道之劫一併收之!”

“於兄,倒也說得是,若如此想來,我與夫人倒也無些拘束了!”獨孤銀澈望向於尊的眼神裡,不免多了幾分欽佩之色。

鍾爻道:“既如此,我等不如上路,速速趕往安信城”

“如此甚好”眾人皆點頭道。

這時,已至午時,眾人皆有些勞頓,於是便在這座小城內,住下了歇腳。

因這安信城內的五行靈棋即將重開棋局,一路上,江湖中不少英雄俊傑,皆順著這座小城向那安信城趕去,此城乃是連線安信城的樞紐之城,也難怪武者會如此之多。

於尊斜依在座位上,望著來往的各色人等,他的眼神忽的落在一人身上,確是那紅靈部族的長老風貞子。

“哎,我等此次出山,卻也不知已死了多少兄弟姊妹,長老今日要去那五行靈棋,當真視我等性命為草芥?”一位女兒家,面色難堪道。

風貞子怒瞪著這位女兒家,道:“你等可是忘記了入我道時的誓詞?”

“長老我等並未忘之,只是當務之急,我等還需以性命為重啊!”眾人齊聲道。

風貞子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爾等願如何便如何罷,便當我這長老的話當耳旁風罷!”

這時,於尊笑皚皚的走了過來,道:“長老的徒子徒孫,倒是些刁蠻任性之輩?”

風貞子望了一眼於尊,臉色變了變,道:“你可是於尊?於公子?”

於尊點了點頭,道:“前輩好眼力!”

風貞子無奈道:“讓於公子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