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德之才(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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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淨居於淨芳宮內,與上官婉兒一道,上官婉兒是決計無些心思打理這方天下的,她欲與簫淨,遊於萬世,然世道不暢,百姓皆舉簫淨以成大統,旁人無德,簫淨卻是五德之身,這天下確是甩也甩不掉的,居高德者,乃成萬世之基業,世皆為常,因而便是常理也定是讓他走不開的。
於尊與仲夏,行於那群宮之間,卻猶如居於萬壑之中,那恢弘的殿闕,確是令人仰目不已,然無人豔羨這血淚築成的恢弘殿闕。
這淨芳宮靠著子敬宮,確是一座最為羸弱的宮殿,而簫淨之所以選擇淨芳宮,不過是因它的規模小些,住著也較為安心些。
然而卻有人道:“唐燕死於子敬宮中,你去淨芳宮中住,豈不是不吉利些?”。
簫淨命人掌摑此人十餘掌,道:“你等兒蠻,唐燕便是死於子敬宮中,卻也輪不到你等這般議論,這大國之主,便是有過在先,卻不允你來辱沒些,唐燕才身死不久,你這流言蜚語便已甚囂塵上,我哪還敢接這天下?”。
眾人聞簫淨如此說道,心底皆嘆之,“簫淨確是大德之才,簫國若在他的引領一下,必將走向富康之路”。
簫淨坐在一方玄榻身上,見於尊來到,急忙迎接,道:“於兄,你怎來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如何?不歡迎嗎?”。
簫淨擺了擺手,道:“哎,我便是不歡迎任何人,我見我於兄,也定要擺開儀仗,來迎接啊”。
若是旁人言此語,定會讓人猜忌乃是狗屁之言語,可從簫淨口中說來,確是真誠十分,世人皆敬大德者,簫淨居大德,定尊敬有德者,便是那些枯瘦的豺狼,若有些德福,他也定會請至上賓,這便是簫淨的異人之處。
於尊從酒盅裡斟出一杯酒水,道:“簫兄,看來這堂堂的簫國,你難以捨得了”。
“哎,於兄,這大國與我簫淨本無緣分,況且婉兒她卻對政治無些好來看法,這倒是難倒我了”簫淨長嘆了口氣,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何來的難度?若是你尋到了大德者,亦可以將天下允之與他啊,這啊,就要靠你的火眼金睛了”。
這時,隱在帷帳後的上官婉兒走出來,道:“於大哥,也太瞧得起他了,他這榆木疙瘩,從何來的火眼金睛?倒是那愣頭青的眼神,瞅著讓人發木才是的”。
聞此語,於尊和仲夏皆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倒是簫淨頗有些下不來臺面,只是一瞬後,那簫淨卻也與大家笑成了一片,果然是位憨爽的漢子。
“哎,看來這簫國與我過不去了,婉兒,委屈你了”簫淨哀嘆道。
這上官婉兒之所以不想接觸些權貴之流,無非因兒時爹爹被害,留下的些印象,太過黑暗,她對她爹爹身死之事,猶是忌諱。
然而她心底所想,又豈能瞞過簫淨?
不日後,那法場上便立著一座高臺,十餘高官,被斬首示眾,確是當年為害簫國的些叛逆,其中就不乏殺害上官婉兒爹爹的兇手。
那一日上官婉兒哭得梨花帶雨,確是令人心痛之至,這一場大哭過後,倒是心底的些芥蒂給解開了,婉兒道:“淨哥哥,不如我兩一同主持朝政如何?”,簫淨自是欣喜異常,這簫國確是開闢了夫妻同治天下的先河。
風殘雨歇,那滴滴燭淚躺在桌緣邊,滴滴答答的春雨,順著屋簷,啪嗒,啪嗒,墜落下來,日晷上也積了些許雨水,時間恍然間,好似變慢了許多。
仲夏手捧著下巴,坐在大堂裡,哀嘆道:“哥哥,若是簫淨那大呆瓜,說得是真的,那我和臭酒鬼見面之日豈不是又得推後許久?”。
於尊笑吟吟道:“怎麼,就如此的思念他嗎?”。
仲夏眼神略有些迷惘,面前好似出現了那嬉皮笑臉的顏冉澈,仲夏嘆道:“哥哥,你既問我,那你也問問你自己的本心罷!”。
她雖不想刺激於尊,但她業已知曉心底之痛,若是軟弱,那便永是痛苦,但若是那心堅若鐵,那些痛苦自也侵蝕不了本心,因而她是故意刺激於尊的。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仲夏妹妹既思念冉澈兄了,不如我等去尋一尋他?”,仲夏雖知這乃是於尊的玩笑話,但心底依舊泛起一絲甜蜜。
她搖了搖頭,道:“哥哥的大事為大,仲夏之事不過是些小事罷了”。
於尊仰頭哈哈一聲朗笑,道:“妹妹,你知我心憂,解我之心憂,只是琪兒復活之事,不可過於追求,順其自然便可,倒是顏冉澈乃是個活生生的人物,慢一時不如急一時”。
仲夏搖了搖頭,一臉晦澀,道:“哥哥,仲夏的心思卻未那般的複雜,思念便思念罷,也正巧磨鍊些心性,哥哥按照原本的計劃來便是了”。
於尊點了點頭,長嘆道:“未曾料到當初的那位小丫頭,倒也是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