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幻遇(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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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女孩兒直接在他的臉皮上,啪的扇了一掌。
他怔怔地望著雪琪兒,不解道:“琪兒,你這是?”。
雪琪兒憤懣道:“我讓你清醒清醒,你可知什麼叫不止於情?”。
又道:“不止即為不執,你放不下,只要揣在心裡就可,但不必天天掛在嘴上,這便是執也是止”。
於尊點了點頭,道:“琪兒,你說得確是不假,於尊也常常自己如此思量,你在我的心裡位置太重,你若讓我不止,我可能做不到,你可知你可是我心頭上最軟的一團肉啊,我又......我又怎生捨得丟下你?”。
這時,那雪琪兒又在他的腦門上扇了一掌,道:“你還是個頑童嗎?這般分不清輕重,這天下若無了你,恐怕要亡啊,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便是那芻狗無些生靈,也要已草木結成之軀,來頂一分責任,何況是你於尊”。
雪琪兒此番話說得刻骨卻又冷漠,這番話卻說得於尊心底通達,澄澈萬分,於尊開了開口,略有些囁嚅道:“琪兒,我......我自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但,但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可否應我?”。
雪琪兒橫了於尊一眼,道:“呆子,我要你抱抱我”。
於尊登時神色一喜,心道:“甚好!甚好!”。
醒來時,確已是天亮十分,於尊撓了撓額頭,嘴裡嘀咕著:“琪兒,你還未讓我......咦?琪兒,琪兒呢,糟老頭子呢?”。
卻見仲夏和柳雨然以及眾人正怔怔地望著他,仲夏鬆了口氣,道:“哥哥,你可嚇壞我們大家了!”。
他望著些陌生的面孔,其中也不乏些摯交,卻有蘇素、獨孤銀澈、閔夢以及寒旭烈,“大家,大家怎生來這裡了?”他茫然地看著四周,嘴角有些抽搐道。
“哎呀,哥哥你睡了七天七夜,把腦子都睡壞了,這裡是莽原啊,你看那是天門......”仲夏指著遠處的一方黑塔,道。
“哦?這難道是獄界?”於尊難以置通道,片刻後,心底卻泛出一分苦澀,也徹底清醒了,心道:“原來我已經離開鬼蜮界了,琪兒和糟老頭子,已化為夢中人了”。
仲夏嘟著嘴,指著自己的黑眼袋,道:“你看我的眼睛都腫了,你怎生那般嗜睡?你看雨然姐姐,還有仙弦姐姐,她們的眼睛紅通通的罷,都是因為擔心你,哭紅的”。
方才那絲苦澀,瞬而變成一股甜澀,心底也漸漸多了分精彩,他笑道:“你們這些小兒女啊,就是一往而情深呢”。
仲夏嘟嘴道:“哥哥又何嘗不是?這七天七夜,你喊了九九八十一次琪兒姐姐的名字,話說哥哥是否逢到了琪兒姐姐?”。
於尊苦笑道:“逢到又如何,無非是夢裡煙雲罷了!”。
仲夏嘴上隨意,道:“鬼才信呢?我怎麼不信那些夢裡煙雲啊”。
於尊淡淡地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啊,就是人小鬼大,誰也騙不了你!”。
於尊和仲夏的對話,確是令眾人摸不著頭腦,心道:“這兩人啊,都是鬼機靈鬼機靈的人,他們道些甚麼,若是不直白點,別讓妄想知曉”。
而這時,一位身披黑色重鎧的年輕人,莽撞的衝了進來,道:“我於大哥可是醒了?”,此人不是簫淨,又是何人?
於尊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道:“簫淨在地門可是有所獲嗎?”。
簫淨淡淡地搖了搖頭,道:“這地門確是深邃無比,倒也未曾逢著些鬼怪,但那種感覺,怪讓人訝異,卻也不知其幾千裡,至於通向何方?我簫淨算是領悟了,這地門就應通於地下的”。
於尊淡淡地點了點頭,心底卻也知曉些訊息。
簫淨忽又道:“倒也並非無些獲處,你看這些白紙,畫著些符印,我也看不懂,這符印便是隨著一陣陰風,撲到我臉上的,於兄若是火眼,不妨鑑定一番,我倒覺得沒些甚麼,無外乎些孩兒玩耍的圖畫罷”。
這時,心急手快的仲夏,忽的從簫淨手裡奪過那些符印,細細地端量了一番,一番喜色頓形於色,道:“哥哥,這符印爺爺曾與我看過,說不定這些符印,便是通往異界之門的鑰匙”。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簫淨兄,於尊多謝你了”,其實方才簫淨一掏出這些符印時,於尊心底便已有些小九九了,看這紙張,確是與殷千秀予他的綠樹形似十分,再看那厚厚一疊皆是薄紙,他便心裡有些計算了。
簫淨撓了撓額頭,道:“還好我未將這些符印扔掉,當初我心想,這些紙片片陰得很,原本想一把火殺掉的,哎,還好,還好!”。
簫淨長得確是一表人才,威武霸氣,帶著七分剛硬,又有三分柔和,只是對令他心服之人,確是憨厚的很,若說起來,於尊乃是他生平最為佩服的一人了,剩下一人乃是他的父親——簫敬。
說來,也較悲苦,這簫敬原為簫國的開國重臣,確是與簫國的國主簫從一從小長大的孿生兄弟,但無奈這簫從一生來有一缺點,這人極為的好色,只是他這好色的方式卻極是怪哉,他喜愛的女人,確是長得一般模樣,但卻唯喜歡那女人身上天然味道。
這女兒確是有天生生的一分香氣之人,可也見得,這身上獨帶香氣的,這模樣也應是長得俊俏,因而他獨寵的妃子,確是一長得一般模樣卻天生香氣撲鼻的佳人,而這佳人便是如今簫國的幕後之主——唐燕。
這冷雨寂寞的街頭上,卻有一行侍衛抬著一架花轎,在那街頭上漫漫行著,這一日便是簫國太后的生辰之日,可這冷雨卻絲毫不給她面子,雖飽經風霜,但自簫從一在她身上縱慾過度亡後,她非但未顯得老去些,倒是老來俏,生的愈發豔麗,也愈發年輕了。
卻非如簫從一那般,這唐燕對慾望極是剋制,身邊圍繞著些男嬪,確是皆是些削去了把兒的公公,自不能持時,便讓這些公公們,舔她的腳吃,便也令她想到曾經那君王寵幸她時的燦爛時光。
如今,她心卻再也不安寧了,她派出的探子得報,道:“赴於莽原的各國士兵,竟盡皆離奇消失了”。
這詭異的傳言,令各國之主心底直犯嘀咕,而唯有她卻心慌得很,因為她知,簫淨所攜兵馬,非但未消一分一毫,據探子捎的口信,道:“簫淨很有可能大軍犯上,來為他的兄弟手足報仇”。
她一個女人家,便是再沉穩,卻也不及那久於沙場的簫淨,更不及那征戰萬里的簫敬,這簫敬便是身死她手,然而簫敬卻忠心的很,他竟將自己身死之事,掩蓋成馬前失蹄,被些軍馬踩踏致死了,卻也不願令他兄長的江山,因他所故而被傾覆。
簫淨從小便身負神力,當年那簫從一大笑三聲,道:“簫淨你為我大簫國的好男兒,我保你不死”,卻也是因這個緣故,簫從一死後,唐燕雖多次想除掉這個禍根,但奈何這朝中不乏些良善之輩,他若想殺了簫淨,難免會引起一方朝鬥,到時候她的江山是否穩固,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