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瘋狂的音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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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眾兇魔以靈魘為尊魔,十二魔頭在這靈魘山上結拜為十二魔間姊妹,以靈魘的名號為紀念,便命名此山為靈魘山。
後來,正道出一凡子,名為刑海,此人在短短的三十餘年間,便將東荒內所有高手盡皆擊敗,而後的二十年間,先後行跡於中州、北嶼、西漠、南澤,一千餘場大戰,無一敗績,而後此人號令天下群雄,與靈魘宣戰,諷刺的是眾兇魔在靈魘山起事,亦敗在靈魘山。
刑海與靈魘在靈魘絕巔,大戰了三天三夜,就在刑海自認為要潰敗時,天上出現一尊靈獸,那靈獸一口烈焰將那靈魘的雙瞳灼傷,刑海趁靈魘雙眸失明,將其擊潰。
但靈魘卻非凡胎,刑海雖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可靈魘的靈識,千年不滅,刑海不得已召集天下術士,奪天地造化之力,將刑海的靈識封印在一塊巨碑之下,後來那座巨碑就變成了眾人腳下的玄玉廣場。
那場驚世之戰,葬在此地的聖靈數之不盡,而後那聖靈孕育出了魂靈,竟賦之巨碑以神性,並以每千年開啟一次,到時便會有聖靈在那碑中傳道,當然這碑中的秘密何其多?卻非這般簡單。
有人曾道:“觀道壁內,有一驚天秘辛,數十萬年間,無人可破,天之驕子可窺之一斑,萬載帝皇可覷其一貌,唯有孕有天脈之人,可入其中”
那接續的邪律,卻也證實了一點,觀道壁內不盡是聖賢之道,亦有邪魔道,而方才那幾道邪律乃是因悟道者走火入魔所致,而此刻那悠悠盪盪的邪律,卻是有人在悟邪魔道,已初有小成。
於尊緊閉著雙眸,從一個時辰前,他頭頂的古琴奏響第一道旋律開始,他便進入了一方奇異的世界,若是同為悟道的幾人,知他如此輕易進入臆界,定會眼紅非常,即便是獨孤銀澈亦是在吹奏竹笛半個時辰後,方才進入臆界。
淡淡的雲霧,遮住瞭望眼。掩映的竹林間,幽幽流淌著一道吟泉,泉水聲叮叮咚咚,恍若一粒粒圓潤的珠石,傾瀉在一盞玉盤上,
鳥鳴聲喚翠,風起時雲散,一座玉琴前端坐著一位貌美女子,那女子身披一縷薄紗,窈窕的身段,在那縷薄紗中若隱若現,風起,薄紗如一卷流雲般,簌簌的在風中抖動,風靜,那薄紗又悄然落下,似一葉飲盡了春水的翠葉,飄飄颯颯的遊於風中。
那女子輕輕地彈撥著手底的古琴,靈動的琴聲在幽幽的竹林間,似要小憩一刻,餘音久久不散,而此刻於尊、顏冉澈、獨孤銀澈和蘇素盡皆出現在了這片被竹林掩映的泉山中。
那女子似未覺察幾人的出現,依舊在垂眉,素指輕彈中,不多時,於尊等人的身邊,又出現了幾人,卻是曾在那半山腰上出現的三位臉蒙黑紗的女子。
而後,又陸陸續續出現了十餘人,其中便包括了那腳纏吟歡鈴的許如兒,而許如兒的身旁,則佇著一位氣勢頗為凌人的年輕女子,女子容顏頗佳,臉上的神色卻讓人唏噓不已。
女子身後列著一老一少,少的頗為桀驁,眼中的狂色不遮不掩,似一柄啟鞘的利刃,老的卻頗為儒雅中庸,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此時,那女子緊擰著眉毛,道:“難道要我等在這廂,聽她隨意彈弄,空耗時間?”
而此時,眾人之中卻不知何人冷笑了一聲,道:“既然是蚍蜉,那就勿要以撼樹之愚,來玩笑大家了”
“何人?可否站出來說話”那女子身後的年輕男子,手抵刀鞘,面帶不悅道。
而這時又是一聲冷笑,那人道:“我若是站出來,你等可就失了性命了!你當真?”
顫顫悠悠的聲息,似一柄在風中飄蕩的枯葉,輕輕地落入水中,滋!一聲,緊緊地貼在了水面上,而那聲息亦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靜靜地敷在了那男子的心頭。
男子難抑心中火氣,道:“有種就站出來”,而他身前的女子,眼中的憤色更甚,這時那聲音又悠悠盪盪的飄來:“你可當真?”
這時,三人之中較為老道的中年人,拉住了他身側的兩人,道:“前輩,這些後輩都不知事,望前輩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哦?若是老朽未看走眼,你乃是那個身居北皇國相位,卻又冷血弒殺的馮妄?”
“蒙前輩厚愛,只是傳言有假,馮妄又怎是冷血弒殺之人?”馮妄語氣平靜,面無波瀾道。
於尊心底一顫,“馮妄,好一個馮妄,我說當初看他第一眼便覺熟悉,原來他就是殺掉煙的始作俑者”,於尊臉上,漸多了一絲殺意。
而此時,又有人言,那人話語頗為的冷瑟,聽她將整句話說完,內心似也結了厚厚的冰霜,道:“早已耳聞馮相之名,今日馮相三人究竟會鹿死誰手,我等會擦亮眼睛,好生欣賞”
這時,那面色煞白的驕橫女子,早已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狗東西,敢出言侮辱馮相,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那人發出一聲冷笑,慢慢地從眾人中走了出來,卻是一身裹黑錦衣的冷豔女子,那女子古井無波的臉上,點綴著一雙冰冷的寒眸,而那寒眸中不時閃過的簇簇流光,似星辰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