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於尊的世界末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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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起來,肉身佛卻也是守靈之人,但至於這囚皇獄內究竟是誰的埋骨之地,確是獄界自有歷史以來的未解之謎。
而當年,眾人在誤入囚皇獄後,卻僅僅受了肉身佛一掌,便失卻了神識,而殷千秀卻與肉身佛大戰了一天一夜,最終因乏力被俘,確是駭人至極了。
眾人在傳功的同時,亦將自己心中所寄之言,一併留在了於尊神識內,而那玄天之上所開大門,卻也是為眾人而開的,源天刃既已服主,那他們便業已失去了留在這裡的價值,這確是他們初入於尊心中瀚海時,便已明瞭的事。
塵鷹搖了搖頭,仰望著蒼天,無奈嘆息道:“沒想到上天僅給了我等與這孩兒一面之緣,卻也不知日後,還會不會再見到這孩兒”。
餘然之大喝了一聲:“老兒莫要愁苦悲鬱,人生話長,有緣自會相見,況且我等卻也非魂飛天外,你憂心作甚”。
“臭和尚說得不假,有緣自會相見,我等也終有再會的一天的”楊曉少有的一臉正色,道。
眾人皆欲離去,而唯有風緣卻依舊彎腰坐在於尊面前,月纖皺了皺眉,輕聲道:“道長......道長”。
風緣回頭,一臉苦澀道:“這娃娃快要醒了,你們看......”。
於尊的眼皮輕微顫動了幾下,塵鷹心底雖有一絲不捨,畢竟這是他一生所修《惘為》的傳人,眾人之中,又是他最為年老,卻也不知此番回了獄界,到底是憂是喜,畢竟世事變幻,一切皆不可預料。
“哎,不要待他醒了,醒了便更不捨得走了”塵鷹苦澀的嘆息了一聲,隨後率先向玄天邁步而去。
月纖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古琴,那古琴身上坐著一位可愛的孩童,孩童眼裡泛著一片淚光,一臉不捨地望著月纖,月纖咬了咬下唇,眼中雖含著一絲不捨,但仍舊狠心的將琴靈融入到於尊識海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風緣抱著九千穗最後一個踏上玄天,但此刻他的眼神,卻定睛在殷千秀身上,殷千秀眸中泛著一層冷光,一臉幽寒地望著他,他望了望那即將關閉的玄門,仍有些耐不住問道:“千秀大人,你不準備與我等......”。
殷千秀冷哼了一聲,道:“你管我作甚?”。
風緣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句:“那千秀大人,好生保重,有緣再聚”。
殷千秀冷冷地掃了一眼漸漸闔上的大門,一甩衣襟,卻也不知隱入了何方。
於尊醒來時,已是數日之後了,這數十日,確是他在瀚海內度過的,自塵鷹等人離開後,他便甦醒了,而這十數日卻也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他從瀚海內祭出數十摞古籍,卻也同時尋到了眾人在他心底留下的神識投影。
他越看心底的悲鬱越多,看到最後,他已有泣不成聲,而在他的手邊,則立著一把圓月彎刀,他亦從那些影像中,看到了眾人為幫他馭刀而付出的一切。
“塵老前輩,月纖前輩,蘇秋前輩,皇堅前輩,九千穗前輩,餘然之前輩,風緣前輩,楊曉前輩,堯治前輩,若有朝一日能再遇各位前輩,於尊定真心侍奉各位,前輩們保重......”
淚眼模糊的於尊,心中便又千萬言,此刻,卻業已無人傾訴,他只能跪伏在地上,向眾人離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上幾個響頭,以表心中的感激。
他首先祭出的書,確是蘇秋留下的《裂天式》,卻也不知因何故,他一眼望向這本玄金古籍時,心底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倒似是這本古籍,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似的。
這《裂天式》初看時,確是晦澀難懂,可過了幾日後,那輕薄的一頁紙片,卻似是變成了一片繁華熙攘的世界一般,原本艱澀十分的文字,此刻竟化為了影象,一一在他的眼前鋪展開來。
他手中握著圓月彎刀,屏氣立於月下,振臂一劈,那空寂的玄天下,便迸出一道氣芒,氣芒雖看似孤弱,但詭異的是,那輪半弦月,綻出的清輝,卻在氣芒震出的同時,也同時被他手中那柄雪亮的刀鋒給吞噬了幾分。
十數日後,他已心有所悟,而他一直未覺的是,那片懸在高天的雲巔內,卻隱約佇著一位容顏清冷的絕世女子。
當他醒來後,他才恍然發覺,他已從那瀚海中回到了現世中,雪琪兒一臉憂色的望著他,這幾日她不眠不休,一直守在他的身畔。
自源天刃覺醒那刻起,囚皇獄內便接連不斷顯現異象,那柄立在離他不遠處的爛鐵刀,竟猶如金鑄一般,瞬間散出萬丈光輝,竟將天上的那輪灼日也比將下去。
卻僅僅過了幾日後,那玄天之上,突地多了七條黑龍,那黑龍雖虛實不定,卻尤其巍峨壯絕,猶如幾座磐山聚在了玄天,而僅僅半日之後,大地一陣震顫,那碩大的黑龍,竟似被縛住了一般,扭曲著巨尾,接連拍碎了數座巨山。
又過了一日,那立在古寺內的爛鐵刀,竟突地從地上拔離而出,鏘的一聲,撞向高天,而與此同時,那七條黑龍,竟化作了六條符文,覆在了刀身後,而其中一條黑龍則化為了幾段爍著幽光的古字,刻在了刀身上,與此同時那到身上,已多了七片刀環。
雪琪兒怔在原地,眼中雖有驚駭,但喜色更是難以抑制的溢了出來,她低喃道:“看來父親所說的神兵,便是那把看似破爛的鐵刀”,但此刻那爛鐵刀,卻早已非先前的那般,那刀身漆黑,刀刃雪亮,刀尖則有一絲殷紅的血跡,隨著刀身厲芒一息一漲,而爆出一陣陣刺眼的紅芒。
彎刀飛上天穹後,化為了一條霹靂,徑直向著於尊劈將下去,雪琪兒一臉驚色慾作勢抵禦霹靂對於尊的轟擊,然而這霹靂哪是此刻的她所能抵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