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水泥山路旁邊都是荒廢稀鬆的地面,如今已經被金坷垃改良成了生態沃土。

若是不計較金坷垃超級昂貴的價格和其短暫的壽命,其絕對稱得上是人類福音。

一路沿著路面走上去,卻是依然蕭瑟荒涼,原本山腰之上稀稀疏疏還長了幾棵矮木,似乎怕是被巫醫門利用,這幾日乾淨利落的全砍掉了,只剩下一片光禿禿。

一路走上來,快要接近到幽鬼門防禦設施的範圍,一直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山地上一片光禿禿的,一目瞭然,完全沒有可供埋伏的地方。

“他們倒是想的明白,有見日之光在,任何黑暗系的鬼魅伎倆都討不了好。”章老說道。

“可是他們這麼躲著不出來,豈不是和我們原先的計劃相沖突了?消耗不了多少有生力量了。”陳三石說道。

“放心,我早有準備,上天把抉擇之地定在這裡,就是註定要他們滅亡,我漢民興盛。”自從得到黑暗計劃的始末後,陶老頗有向憤青轉變的趨勢。

現在還不是與幽鬼門徹底決戰的時日,二老也不會深入到太危險的地方,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前進了一小步,試探了一下幽鬼門的底線。

下山之後,陶老拿過手機,給前些日子見過的斯哈克山寨首領託巴達掛了個電話,希望能得到他的援手。

託巴達帶領一干手下來到營地時,差點沒被眼前的著副鳥語花香,金三角江南的場景給正經得從轎車上摔下來。幾乎是以接近諂媚的姿態匍匐到陶老的面前,懇求他一定要賜予這神奇的植物,解決困擾了金三角幾百年的老大難問題。

看到託巴達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陳三石心裡倒也不好受,身為局外人,他自然知道金三角如今這副田地的原因和歷史背景是什麼,哪怕是他們得到了真正的終極改良版金坷垃,也無法挽救金三角。

只是心裡隱隱的被託巴達所觸動,不忍心看到他此刻的滿腔希望付諸東流的場景,便起身走到一邊。哪怕是陶老大發善心把剩下的金坷垃都給了他,幾個月過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過了好一會兒,託巴達滿心歡喜的走了出來,拍著胸膛打著包票說道“沒事沒事,包在我身上。”,隨後便坐上了來時的車輛回去。

到了下午的時候,陳三石才發現,除了巫醫門的營地外,在視野的最遠端,山坡的另一端的山麓,竟然紅紅火火的又來了一幫人安營紮寨。

走過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是奉得託達巴的軍令,在此處協助內地而來的巫醫門朋友們,看住躲在山上的邪惡教派,免得他們逃了。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不能借助外力嗎?”發現這茬後,陳三石以為陶老昏了頭了,連忙趕回去問個明白。

“確實啊,外力只能是借,但不能拿來用。”陶老咬文嚼字道,“我只要他們幫忙看守在另一旁的山麓就行,我們一共就幾十個人,日夜把守,哪裡守的過來?有了他們的幫助,絕對能夠把幽鬼門徹底困死在這座小山坡上。”

“那得困到什麼時候?”陳三石弄不明白。

“至人歸根到底還是人,總要吃飯的吧?那麼點小山坡,自己種能種多少糧食?不靠下山買,怎麼保持補給?何況血祭的話,祭祀品哪裡來?總不可能拿自己人去獻祭吧?這些都是他們下山的理由,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堵死他們下山的通道,等到他們自己忍受不住的時候,便是我們徹底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展開反擊的時候。”陶老胸有成竹。

“這次的行動計劃,就叫做街亭計劃吧。”

“街亭的典故雖然應景,可是不是早就決定叫光明計劃了嗎?”

“呃,是這樣嗎?那就把這處營地改名為街停營地吧,意喻還是差不多的,幽鬼門的人順著山路下來想出去卻不得,因為他們到了街停必須得停下腳步。”

一轉眼,離決定建設街停拍板之後又過去了好幾天。

離的老遠可以看到,在矮山坡的腳下,有一處營地正建設的熱火朝天,走的近了,發現勞作的都是一些面板半黑半黃,典型的東南亞人種正在乾的起勁。離施工現場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座三層樓高的板房,下面樓梯處掛著一個招牌,上書“中華人民共和國駐金三角街停社群辦事處”。

在辦事處裡邊,一群人圍繞著會議桌,正爭執的起勁。“這兩天我們在值勤的時候已經抓到好幾名幽鬼門的人了,算上託巴達那邊移交過來的,已經有十多名幽鬼門眾了!”

“這是一件好事呀,你那麼激動幹什麼。”章老逗弄著會議桌上的一盆古怪植物,漫不經心的說道。

“昨晚我們安排了六名值勤人員,在一共只有二三十人的隊伍裡,已經是一個很高的比例了,何況他們每4個小時就要換一輪班。即使是這樣,也差點被兩名幽鬼門的好手藉著黑暗天幕躲過去,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整策略了。”一名巫醫長老唾沫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