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這樣的考驗,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否有點困難了?即便他擁有當年您的那枚戒指,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那般天賦。”

一團紅色影子漂浮在宮殿上方,透過心力與那白袍老人交談。

“哈哈,道靈啊,我當年可是嘗試過因果大道,雖然沒有徹底掌控,但還算領悟了大半,我曾這樣說過‘事出有因,而後有果’,能夠獲得這枚戒指的人,自然就有資格成為我的弟子。既然是我的弟子,那眼前這些考驗,就算不了什麼了。”

紅色影子似懂非懂,繼續說道:

“那您為何要特意關照那隻老鼠呢?您居然出手為它設下了防禦。”

說罷,紅色影子的目光轉向小瓜,在它表面,有一層被天地之力所覆蓋的防禦,正在抵擋著四周的壓力,這也是為什麼只有項洛溪能感受到這股壓力的原因。

“目光,不可短淺。雖為鼠類,卻有著連我都不得不重視起來的心力波動,那它還是一直普通的老鼠嗎?”

“難道說,這隻老鼠來自……”

“世事難料,也只有嘗試喚醒出它心底的記憶……”

項洛溪艱難地爬起身來,體內的骨骼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面露難色。

這恐怖的壓力,只會層層遞增,最外圍的壓力已經逼近了他的極限,僅僅向前移動了一米,就被突然增大的壓力直接彈飛,可見這壓力恐怖程度。

說來也怪,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可在屋頂那神秘金光的照射下,不出一炷香時間,全身的傷勢都已恢復如初。

“呸!”

項洛溪一口吐出殘留的血沫,迷茫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堅毅。。

相信以白袍老人的實力,能夠把他和小瓜從萬丈高空中救下來,也能夠輕易殺死他二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蚱一樣。

因此,眼前的重重壓力並非是對他的刁難,而是另外一種考驗。

眼前最緊要的,就是承受住這天墜般的壓力,走到他的面前。

可是。

一個疑惑在項洛溪的腦海裡出現,為什麼小瓜能在這種壓力下毫髮無傷?

“這個考驗,是專門為我設計的嗎?”

自從他偷偷溜出村子後,發生在他身邊的一切事情都超乎常理,而他也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猶如沙子在風暴之中,隨風飄揚。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在內功師交戰之時,只能躲在下方瑟瑟發抖的普通人。

那位白袍老人自然擁有著自己無法理解的實力,若能夠與之交流,哪怕傳授自己一星半點,當再次面對危險時,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想到這裡,項洛溪咬緊牙關,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不錯不錯,思想是到位了,只是,要想走到我的面前,恐怕需要幾天……不,一個星期吧……”

白袍老人自言自語道,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踏出第一步的項洛溪,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重新開始了冥想。

“小傢伙,也不知你的天分,與當年的段傲天相比,孰強孰弱?”

剛剛踏出了第一步,項洛溪瞬間就感受到了雙肩的壓力,像是被人放上了兩百斤的重物,壓得他根本無法邁出下一步。

“修煉之人,練體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