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神教要抓活人上千,只為煉製一件靈器!”

“什麼?它竟如此禍世?五宗盟若是知曉,豈能輕饒!”

“唉,別說了,五宗盟早就知道此事了,但遲遲沒有派人前來營救,說到底,這裡是天陰神教的領地,就算是他們也不敢擅入......”

當天陰神教要祭煉“喚魂幡”的訊息傳出後,立刻在附近的幾座城池掀起了軒然大波,而訊息的十分準確,有人親眼看到一隻從天而將的大手,將一座小鎮的上百居民盡數擄走,一個呼吸間的功夫,數百人的小鎮立刻空空如也,偶爾只能聽到街邊的狗吠雞鳴聲。

武修之間甚至勢力之間的恩怨,曾經並未牽扯過凡人安危,最多是某些大能者交手,戰鬥產生的波動傷了一些凡人而已,似乎所有的武修都有一個共同的意識,那就是戰鬥之時,遠離凡人。

而視人命如草芥的武修,也被凡人們稱作“邪修”。

正如此次前來抓捕凡人的天陰神教護法,在普通人的眼中,正是罪孽深重的邪修!甚至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就被活活擄走,也不知下場會有多悽慘。

在這個訊息傳遍了周遭幾個城池後,部分凡人都紛紛朝著五宗盟的領地遷移,對此,天陰神教竟未做出任何對策,著實奇怪。

行於萬丈高空之上,項洛溪漫步雲端,步履輕盈從容,感知也在悄然蔓延,這畢竟是在天陰神教的領地,項洛溪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就算是自己的感知,項洛溪也極度收斂,實力與自己持平或強於自己的存在,能夠透過自己的感知進而發現自己,雖然項洛溪能夠及時遁入暗位面逃生,但此舉定然會打草驚蛇。

“奇怪,如此多的凡人遷移,那天陰神教竟無半分作為?”

從某種程度上看,這些凡人也是一種財富,畢竟,世間的武修,哪個不是從凡人開始修行?而天賦異稟的凡人則會被更強的勢力所看中,在這個兩百年為一時代的荒夷境中,每一家勢力都要為了自家傳承而奔波遊走,就如項洛溪在千絕谷遇上的西山尊者,他不也是深感大限將至,而後才會選擇冒險進入千絕谷尋找破天劍的傳承麼?

當沒有無限的生命時,信仰,往往是能活得更久的東西。

因此,這些凡人同樣也是財富底蘊,可天陰神教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入五宗盟的領地?顯然不太可能......

由於摩擦頻繁,五宗盟與天陰神教的邊界,已經被一片荒蕪的平原所代替,數里平原,寸草不生,而雙方也是經常在此爆發戰鬥,鮮血或許遍及任何一個角落,因此,這裡也得名為血色荒原。

這些凡人若想進入五宗盟的地界,就需要穿過這血色荒原,若是平常,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不排除天陰神教會在此處埋伏的可能。

項洛溪已經偷偷隨著這群凡人行走了三天,要說凡人的行路,不過馬車牛車,自然不能與騰雲駕霧的武修相比,因此,從中域的最北部走到中部,這些人就耗費了三天時間。

在這三天內,項洛溪並無發現任何奇怪的人,甚至連一個天陰神教的護法都沒看到,他們似乎故意躲避著這數千人的隊伍。

血色荒原的另一側,五宗盟早已派人在此接應,不過他們沒有踏入血色荒原半步,只有當這些凡人穿過荒原後,才能得到他們的庇護。

這數千的凡人,五宗盟自然樂意接收,但若代價是與天陰神教戰鬥的話,他們就該好好掂量掂量了。

很簡單,這些凡人對於五宗盟而言,並沒有多大的誘惑。

“穿過這血色荒原,這數千人就能得到五宗盟的庇護,可是......”

身在雲層之上的項洛溪,默默看著數千人的遷移,卻不禁心生疑惑:

“這麼多人,天陰神教真的會放走嗎?可在附近,卻沒有任何的護法存在,著實奇怪啊......”

話音剛落,下方的數千凡人之中,便爆發了騷動。

“啊!!!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快跑啊!是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