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林嘯那暴動的身影就已經來到了高臺一旁,臺上的黑袍人見狀,直接衝出一人,與之交戰在一起。

不管三七二十一,林嘯直接戴上了那極品兵器銀殤,順勢爆發的威壓令人心生忌憚,主動與之對戰的黑袍人瞬間一怔,他有些分不清楚狀況,其他人都沒有林嘯這般瘮人的殺氣,怎麼,就自己運氣這麼差嗎?

在與林嘯的戰鬥之中,他可算是領教到,戰鬥中多多少少帶點私人恩怨是什麼意思了,且不說雙方的實力差距如何,就看那林嘯悍不畏死的攻勢,就讓人不寒而慄。

畢竟,和強者交手還能有來有回,和瘋子交手,那可就是生死且看天命了。

任何一招一式,林嘯都無任何拖泥帶水,似乎想要乾淨利落地解決這場戰鬥,隨後去和其他人戰上一場,這種急於獲勝的人倒是不常見,不禁內心會亂,自身的攻擊節奏也很容易被對方所摸透,而一旦被對方所看透,距離輸掉對局就不遠了。

但林嘯表示,哪怕是被人看穿,哪怕自身的攻擊充滿了破綻,也要讓那人知道破解之法,卻無破解之力!

一拳轟出,帶動著陣陣拳風,一招一式皆為了眼前黑袍人的姓名,看他那小體格子,能不能硬抗下林嘯幾拳,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這樣危險的行為,他萬萬不敢嘗試,畢竟,“一試”便“一世”。

看看林嘯那毫無顧忌地出手方式,項洛溪不禁咂嘴,他已經想到了林嘯身後最大的依仗,那就是他儲物工具中那能夠立刻恢復的靈丹,先前便是這樣,項洛溪好不容易把林嘯耗到了力竭,卻被他一顆靈丹給拉了回來,出身於家大業大的林家,他就有這樣的資本!

在林嘯瘋狂的攻勢下,哪命身材瘦弱的黑袍人連連後退,而兩人的身影隨著戰局發生移動也跟隨著移動,下一秒,就來到了幾十米外....

“嘖嘖嘖,看來林嘯兄不用我去擔心了,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和他對陣的那名黑袍人....”

他倒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兇猛的對手,宛若路上招惹的一條瘋狗一般,恨不得直接破口大罵:

“你這傢伙!幹嘛像條野狗一樣追著我不妨,怎麼?我上輩子刨了你家祖墳嗎?”

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一番話,林嘯瞬間就想起了要為林佑靈立下墳冢這一件事,不由得加重了怒火,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你說...什麼???”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林嘯追逐著那名黑袍人,逐漸走遠......

看了看身旁,君子道與牧原倒是機靈,這時候並沒有與那些黑袍人交手,畢竟,有其他人便足夠了,他們也想要趁此歇息片刻,若是戰局有所變化,他們便會第一時間衝上前去。

靜下心來,項洛溪才想到自己先前的問題,轉過身去,一臉疑惑地看著君子道,問道:

“子道,先前你喚出的那兩人,為何我看著極為眼熟呢?是不是我曾經在哪裡見過?”

之所以說眼熟,是因為在項洛溪初次與穆炎相遇時,兩名血奴只是低下了頭顱,因此項洛溪並沒有看出這二人的相貌,且由於時間緊急,就只是看清了那兩人的著裝,這麼久的時間過去,項洛溪也認不出這兩人了。

在先前壓力解除之後,君子道就將兩個血奴收回了血祖晶戒內,放在其中,那血祖晶戒便會吸收宿主的血氣,以此來溫養血奴,為了能夠繼續維持這種狀態,君子道也就更需要其他人的血氣。

不過就此時而言,君子道的神智萬分清晰,即便修復血奴需要耗費他的血氣,君子道依然沒有對這些人出手,一方面是比較棘手且麻煩;另一方面,則是他嚮往著曾經血祖的精神境界,以萬千邪惡為引,雖身處陰暗之地,內心卻嚮往著光明。

換句話說,在玄宗得知了他繼承血祖衣缽之後,幾乎不可能收他為弟子了,甚至還會反過來追殺他,關於這些,君子道事前就做好了準備,也有了更好的對策。

“哈哈...其實吧,告訴你們也無妨....”

君子道輕描淡寫地為幾人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關於自己佩戴的血祖項鍊,以及手中血祖晶戒的來頭,絲毫不避諱說出自己血祖宿命人的身份。

聽完了他的描述,項洛溪不禁瞪大了雙眼,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秘辛,血祖?曾受到天時域的追殺?

現如今,在項洛溪的思緒中,尚無善惡的確切之分,這也是從族長爺爺所講述的故事中得到了理解。

誰說山匪就一定是惡?族長爺爺曾經講述過一個故事,曾有一塊偏遠的小山莊,那裡成年累月無人光顧,距離其他城池並非沒有道路,是因為其中間隔了一哥名為斷嶽山的山脈,山脈之上,有一處銀羽山莊,雖然名字聽起來清新典雅,但其中所居住的,可都是臭名昭著的山匪!

據偶爾的外界傳言,山村之中的人普遍認為,那銀羽山莊內都是一群殺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絲毫不敢與之扯上關係,因此,山村也就被這樣隔離在深山之中,一旦有人萌生出要出去的想法,那銀羽山莊就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人直喘不過氣來。

若只是普通人,絲毫無法闖過去。

可這些傳言,竟然是銀羽山莊的人所傳遞給他們的,事實上,這個山村的先輩們,那時都能追溯到百年之前,他們的先輩曾招惹到了恐怖的敵人,迫於無奈,躲藏於銀羽山莊之後,自此避世而居。

為了保護身後的一種人等,那銀羽山莊便向山村傳遞著他們恐怖的訊息,以此來逼退想要出山的人們,這樣的行為雖有些極端,卻能夠讓人看出,口口聲聲說的山匪,卻是個在暗處保護眾人的英雄,不知他人所行之事,便不能怪罪他人眼前之過。

正因如此,在君子道說出血祖之事後,項洛溪的態度一直保持地極為平淡,牧原也是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至於祝瑤心,卻是臉色一變,雖然只有片刻,卻還是被神思敏捷的君子道所觀察到了。

苦笑一聲,走上這種修行道路的人,走到哪都會被人當作邪惡之輩,哪怕是當年的血祖也不例外,即便所行之處,百姓皆以他為信仰,可在其他未行之地,血祖一直是恐怖與血腥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