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兄,我看我們一人一個如何?”

“正有此意!”

兩人拳頭一併,隨後便宛若兩道鬼影一般,暴掠而出,身後掠過道道殘影,從速度上看,君子道竟與項洛溪不相上下,在幾日中的戰鬥中,他也從未祭出這柄巨鐮,或許是看在對手強大,才不得不動用自己的底牌。

合力而功,一人對上了一人,那兩名黑衣人彼此分開,力量彷彿減退了大半,看與項洛溪對峙的那人,在一秒三劍的速度下,只能不停防守,兩人兵器的交接處迸發出道道火星,一時間,局勢瞬間逆轉,這就輪到項洛溪佔據主動了。

“切,果然不出所料,你們二人分開,連我的手指頭也比不上!”

項洛溪嘲諷地說道,這樣發言,是為了擾動那人的內心,一旦心慌,自己便有獲勝之機。

再看向另一邊,素來行事優雅的君子道,這時竟然表現出了狂野的一面,雙臂揮舞著巨鐮,每一擊都向著那黑袍人的腦袋,似乎想要直接砍下去,而對方也不敢小覷,只能在他瘋狂的攻勢下不停後退,先前還佔據優勢的兩人,在君子道加入戰局之後,竟落入了下風。

“漂亮!就是這樣!”

遠處,吃下百靈果的牧原一手握拳,激動地看著四人的戰鬥,恨不得現在就恢復完畢,也順勢加入戰場。

在這顆百靈果的作用下,他體內的傷勢也有了初步好轉,四肢也有了力量,只見他一手扶著樹幹,一邊艱難地站起身來。

“呼~這兩個傢伙的實力都不可小覷啊,在上次的望仙台盛會上,倒是小瞧這君子道......”

視線看去,與君子道對峙的那名黑衣人,渾身已沾滿了鮮血,長棍雖能抵擋巨鐮,但君子道總能夠劃傷他的身體,雖只是表皮傷害,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從交戰雙方的狀態上看,他就已經落入了敗局。

不出半刻鐘,這兩名黑衣人雙雙敗下陣來,只見項洛溪眉眼一定,內力迅速加持在右腿之上,一腳便踹在了那人的胸口處,黑袍人也不禁吐出一口鮮血,徑直飛出去了十多米,才勉強停下。

而另一方,君子道的手段很是到位,巨鐮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胸膛,那一名黑袍人體內的鮮血也在迅速降溫,直至完全失去了意識,鬆開了雙手,那銀白色的長棍重重落在地上,而這名黑袍人的屍體也被掛在巨鐮之上,隨手一甩,屍體便飛向了另外一名黑袍人。

“你...竟敢?”

看到同伴的屍體,這人又驚又怒,同時還有些懼怕。

但項洛溪卻皺了皺眉頭,自己並未痛下殺手,只是因為一時的心軟,但君子道竟直接乾淨利落地取了那人的性命,令人刮目相看。

剩餘的黑袍人顫抖著身體,不過並非因為恐懼,而是憤怒。

在背後的勢力中,他二人便是憑藉此般棍法才能有較高的位子,兩人單拿出來,在所有師兄弟中都是墊底的存在,若非共練一法,兩人至今還得不到重用,就算自己順利逃脫,地位也難免一落千丈。

“項兄,你倒是有些心軟......”

君子道收起了巨鐮,緩步走到了項洛溪的身旁,那黑袍人已經喪失了反抗的鬥志,他也將清曜劍插入了腰間的劍鞘,收入了四方御中。

“我只是,不願沾染人命而已。。。”

項洛溪無奈答道,現如今親手在他手中喪滅的生命,恐怕還是零數。

君子道反而不同,對於殺戮已經習以為常,不足為奇。

看著尚有些稚嫩的項洛溪,君子道搖頭笑了笑,說道:

“項兄,總有一日你會明白一個道理,殺戮並非是主觀希望,也有可能是環境所逼。”

說罷,君子道隨手從袖間取出一把短刃,快速甩出,精準地刺入了那名黑袍人的心臟,在零一人死後,他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慾望,等待自己的結局,或許就只剩下死亡了。

鮮血汩汩流出,很快就喪失了生命波動,君子道也在這時走上前去,搜刮了二人的儲物工具。

從那兩人的手腕上,取出了兩個做工粗糙的儲物手環,在兩人斃命之時,這儲物手環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無主之物,意識進入其中,這兩個儲物手環的空間不過幾立方米。

下一秒,君子道心念一動,兩個儲物手環中的物品都隨之而出,道道白光落在地上,兩人的東西,只有一些丹藥和一堆黃色符紙。

也就在這時,牧原走上前來,正準備答謝,便聽見了君子道的話語:

“這鎮靈符便是靈陣之基,四周的一層結界,正是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