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之並沒多說一句話,而是轉過頭看著張桐道:“這位少俠,你說你未婚妻是誰所傷?空口白牙無憑無據,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打上我楊家門來。這樣於情於理總說不過去!”

張桐不由冷笑:“你們還真是健忘啊,這些天來發生的事,非得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嗎?”

“你說是就是?憑什麼?”方才偷襲的那個長老梗著脖子,生硬的道。

雖然他心中對張桐的實力已然感受到了幾分恐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出來懟人。

“憑什麼?就憑我剛從特勤九組的監獄那邊過來!”張桐冷笑道,“楊遠圖這個名字很陌生嗎?”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尤其是楊毅之更是滿臉震驚的道:“遠圖在比武大會上殺的人,是……”

“那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女人!”張桐恨聲道,“老頭,你知道嗎?要不是我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你這個不知道多少代的徒孫,此刻已然是個死人了!”

楊毅之能不熟悉他?

開玩笑,自他一下六代子弟當中,楊遠圖無論是資質還是天賦,亦或是向武之心,都是同輩人當中的佼佼者,論及實力,幾乎已經快要達到和他這個老祖並肩的存在,可以說,這小子絕對是可以作為楊家下一任的繼承人來培養的存在。

然而,就在半個月前,那場比武當中,楊遠圖突然發狂將一個人擊殺,最後被在場的強者出手將之緝拿,最後關進了監獄,這件事楊家上下盡人皆知。

按理說,以五大帝王世家的底蘊,殺個把人對於他們而言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柳豔的身份非比尋常,乃是特勤十組的特工,和楊遠圖一樣,同屬於國家的人。

殺害一名這樣的人物,楊遠圖在當時沒有被人當場擊斃,已然是很給他楊家面子了。

張桐說的不錯,唯一心愛之人被殺,依照楊家大部分武者的脾性,第一時間將仇人斬殺了來報仇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至於法律?呵呵,在這樣的家族看來那就是一紙空文罷了。

“這樣說來……這小子是忌憚我楊家的實力?不,不可能,僅憑他表呈現出來的這點力量,足以證明他以一人之力便可輕鬆橫掃我楊家的所有強者……而他身旁這個人,實力也是如此強勁,可是剛才居然稱呼他為祖師爺……這小子的身份也絕對絕對不簡單……”楊毅之微微皺起眉頭,權衡再三,不由將語氣放緩道:“少俠,牛說的事我有所耳聞……說起來確實是算我們理虧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國家亦有國家的律法,遠圖雖然是我楊家的人,我也不能縱容包庇,而你既然從遠圖那兒來到這裡,想必是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為何還要向我們來討要什麼說法?這似乎……有點本末倒置了!”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找你那重孫子報仇,別來找你們是嗎?不過可惜,我從他那兒得不到任何答案,因為這貨已經瘋了!”張桐冷笑道,“你覺得,我不來找你們要說法,還能去找誰?”

“你說什麼?遠圖瘋了?這怎麼可能?”楊毅之驚道,“遠圖他如今已經是虛境頂峰甚至達到道境的高手,除非有精神力的頂尖高手,又怎麼可能會讓他陷入瘋狂?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這小子是裝的了?”張桐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對這貨嚴刑拷問,直到問出真相為止,不過我先告訴你,我的手可重,說不準一用力就把這貨給直接打死了!”

“別,千萬別!”楊毅之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道,“我們信,我們信了……這個,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也許遠圖他練功走火入魔,心脈受損,也許可有可能會有這種狀況!”

“是這樣嗎?”張桐回頭問俞衍道。

俞衍點點頭:“無論玄修還是武修,如果有人想要強行破關提升實力的話,很有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走火入魔已然屢見不鮮。不過造成走火入魔的方式也不獨獨有這一種,有些藥物也能做到,或者說有些人在人修煉時暗中用精神力進行干擾,也都有可能造成這種後果,所以不能一概而論。”

“你們聽到了!”張桐回過頭看著楊毅之道,“你們覺得,你家這個年輕翹楚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後果?”

楊毅之和一眾長老瞬間無語。

話說你問的誰啊?我們連人都見不到,上哪兒知道這原因去?

“呃,這個……三叔……”

方才偷襲張桐的那個長老悄默聲的扯了一下楊毅之的袖子,低聲喊道。

“怎麼?”楊毅之皺眉問道,“這當口添什麼亂?”

“不是不是……遠圖的事兒……我好像知道一點!”這張老忽然用傳音秘術跟楊毅之道。

楊毅之還沒開口回答,忽然感覺一陣怪風掃過,一個人影驟然出現在了那個長老身旁,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別藏著掖著!”

“我……我……臥槽!”這長老不由跳著腳道,“這特麼傳音入密你也能聽到,你丫屬地裡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