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越說越不吉利了,就他那性格,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好呢?”張桐不由鬱悶的道,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有不對勁的地方,不由回過頭去看柳豔。

但見柳豔雖然緊鎖著眉毛,卻並沒有出聲,而是一口一口的吃著烤串,良久才回過神來,見張桐正在看著自己,不由皺眉道:“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這真是親哥啊,你不擔心嗎?”張桐不由滿腦袋黑線的道。

“擔心啊,怎麼不擔心?”柳豔理所應當的道,“他可是經常獨自去國外執行任務的,他哪次走我不擔心?不過話說回來,他哪次出任務不算是經歷劫數?我們擔心有個毛用?現在又趕不過去?方才丹青生不說了嗎?這劫數在三天之後才會出現,到時候咱們及時出現,幫他渡過去不就完了嗎,現在著急上火又有個什麼用呢?”

張桐頓時被柳豔所折服,豎起大拇指道:“女強人,小弟拜服!”

柳豔呵呵一笑:“先吃飯,等回去讓丹青生給咱們卜一卦不就成了嗎?放心吧,我哥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是他命硬的很,又有一身的本事,不會有事的!”

張桐見她如此有底氣,心中也不由放心了幾分,抓起烤串吃了起來。

只有小魚,此刻正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柳豔,隨後在心中暗想:“張桐哥哥真是直男一個,完全不懂柳姐姐的心思啊!”

“啪!”

正在幾人吃的高興的時候,不遠處一個酒瓶子忽然摔在地上,幾人目光瞬間集中了過去,只見方才那幾個紋身的傢伙居然揪著飯店的老闆走了出來,狠狠地將那老闆摜在地上。而剛才摔酒瓶子的就是其中之一。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老實巴交的東北農民,驚慌的站起來,用圍裙擦著手道:“幾位老闆,幾位老闆,你看我現在手頭確實緊張了些,最近我老婆又在住院,我實在是倒騰不開錢啊,您幾位容我緩緩,下個月……不,下週,下週我一定把錢給各位送去!”

“下週?下週特麼黃花菜都涼了!”領頭的是一個光頭的混混,這貨留著大光頭,光著膀子,一身的橫肉上紋著兩條“帶魚”,臉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刀疤,沿著眼角斜下來,顯得兇狠無比,只見這傢伙惡狠狠地抽出一把砍刀,輕輕用刀片拍了拍飯店老闆的臉道,“你這生意不是挺好的嗎?你還真是給臉不要啊,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吧,我們給過你機會,你可別不知足,咱們的合同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就算上法院我們也佔理,我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要麼,今天,現在,立刻還錢,要麼,我就把你那閨女賣到夜總會去做活還錢,你丫自己選吧!”

“大哥,幾位大哥,我的錢都……都填到醫院那個無底洞去了,我現在真的沒錢啊!再說了你們的利息實在是……實在是有些太高了,我……我也難啊……”中年大叔哭著道。

“哈哈,沒錢好啊,沒錢最好了!”光頭冷笑道,“那你就是選第二條了……行!弟兄們,成全他!”

幾人立即上前按住老闆,將他按在其中一張桌子上,這桌人眼看著有人鬧事兒,連賬都沒結就跑了,而大部分食客還算厚道,都在櫃檯上掃了碼付賬後才離開。

“說,你女兒在哪兒?”光頭惡狠狠的拿著刀,這就要用刀背砍老闆的手,這招其實挺狠的,不會讓他殘疾,但是受重傷是一定的。即便後來老闆去告,這些傢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法律的制裁。

“這年頭,這幫放貸的怎麼打不絕呢?”張桐暗罵一句就要起身。

然而,有一個人影比他動作更快,只見柳豔瞬間化為一道殘影,已然狠狠一腳踹在那那光頭壯漢的腰眼上,這貨身體瞬間化身重磅炸彈,直接狠狠地扔在了馬路中間,躺在地上哼唧了半天才爬起來。

柳豔掰著拳頭,冷笑道:“你們幾個人,欺負人也夠了吧!他都說下個月還錢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話說剛才老大是咋飛出去的?剛才有人看清了嗎?

柳豔背後,一個混混心中緊張到極致,拿著手中的棒球棍就向柳豔衝去,但是沒到半途便腳一軟,捧著膝蓋倒在地上大聲哀嚎起來,原來此刻正有一根竹籤,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膝蓋裡。

柳豔不由回頭看了張桐一眼,嘟囔道:“多管閒事!”

張桐不由心中苦笑:“看來我還是不懂女人的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