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是蜀山弟子的禁地,你們也修行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知道嗎?”張梓喬怒道,“況且這位張先生乃是掌門欽點的代理之人,難道還能有錯?你們幾人,攪擾貴客,還對他喊打喊殺,已然觸犯門規禁忌,三天後的尋劍觀禮你們就不要去了,罰你們去天罪谷思過,三天內能闖出谷者,還你們一個機會,闖不出去,那就等十年後再參加吧!”

張梓喬罰的是那些參與進攻我的幾名弟子,這些人苦著臉低眉垂首道:“是,謹遵大長老令喻!”

“至於你?我蜀山弟子心念寬廣豁達,待人以善,而你卻出手狠毒,甚至有存心置人死地的心思,這種弟子學了我蜀山絕藝也是天大的禍害。即日起逐出內門弟子行列,以觀後效。如若日後心有悔改方能返回,你可願意?”張梓喬看著楊峰道。

楊峰頓時愣住了,他看了看仍然恨恨瞪著張桐的沈嫣兒,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謹遵大長老令喻!”

“其餘未出手的弟子,你們幾人明知此舉不妥,也不阻止,只是旁觀,此舉有為俠義之道,罰你們去思過崖面壁三日……”

張梓喬將這些弟子一一發落,便將他們趕出了這間房子,只不過之前仗義執言的那個女孩悄悄探頭,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張桐一眼,這才轉身離去,當然,這一幕張桐並沒有注意到。

“沈嫣兒?你是掌門高足,我原本不該越俎代庖,只不過你這次的事實在是太過了,即便是掌門回來,你覺得你在他心中還能有多少分量?”張梓喬冷聲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三天後‘尋劍觀禮’,本來你是掌門寄予最大希望的弟子,傳說級的神劍不說唾手可得,最起碼有七成以上的機會能得到,如今你因為掌門的事心緒大亂,即便是進入劍冢之中,在心魔作祟下,能否活著出來都是一個問題,我看你就不要跟著進去了,免得害人害己!”

“不進去便不進去,師父不在,我就算進去拿到本命玄劍,又有誰看?”沈嫣兒倔強的擦乾眼淚,恨恨看了張桐一眼,轉身衝出屋子。

“這孩子,被掌門給慣壞了!還請張先生不要見怪!”張梓喬一臉尷尬的對著張桐道。

“我看不是慣壞了,而是思春了吧!”小魚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蹲在桌子上舔爪子道。

“呃……這個……呵呵……我就不好說了!”張梓喬轉移話題道,“對了,此前士緣應該已經大致告訴您我們請您來的目的了吧!”

張桐饒有興味的歪著腦袋笑道:“老張,別急著轉移話題啊。現在可不是封建社會,這師生戀放在如今,早已經不是什麼禁忌了。我這人平日裡不喜歡傳八卦,但是這聽八卦卻是全人類共同的愛好,反正閒著也沒啥事兒,你就跟我聊聊唄。”

“喵嗚,還能有啥可聊的?無非就是某女孩天資不錯,又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隨後被文武雙全又帥氣無比的掌門師父給收留,並且從小養大,授予一身絕藝,而掌門師父又太過優秀,女弟子長大後發現自己居然逐漸愛上了自己的師父,這段禁忌之戀就此展開。不料這師父對這位女弟子只有師徒之情,卻全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因此上才會萬分糾結,而他為了擺脫女弟子的糾纏,因此上才會離家出走。一來希望時間與距離會讓這份感情變淡,二來也希望能夠在俗世喧囂與人生百態之中參禪武道……嗯,大概的過程就是這樣沒錯吧?”

小魚的一番長篇大論聽得兩人目瞪口呆,張桐撇嘴道:“你這算是看《花千骨》的後遺症嗎?”

小魚不屑的道:“這樣的套路太多了,反正最近看的女頻文有三成是這種故事,剩下的則被霸總文和王爺文瓜分了九成。”

張梓喬不由嘆息道:“大概就是你說的這麼回事兒了。”

“唔,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張桐笑道,“這位掌門可不是去參禪武道了,而是去尋花問柳去了才對!”

張梓喬臉一紅,道:“張先生還請慎言,這‘尋花問柳’不是啥好話!”

“呃,騷*瑞,我不是有意的……唔,應該是去尋找真愛去了才對!”張桐道,“雖然這女弟子勇敢追求愛情的精神值得讚揚,但是她這性格太過偏激,我可算作是被殃及的池魚了。今後她要是還不改掉這種脾氣的話,很容易會闖出大禍來的……唔,還有那個姓楊的弟子,雖然你已經懲罰過他了,不過,從眼神上就能看出,他可是沈嫣兒的忠實擁躉,甚至是暗戀許久的單相思也說不定,他的舉動也很有可能會牽扯出很多不好的事情來,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的關心一下弟子們的心理健康吧,適當的放他們下山去休息休息,老是待在山上修煉,很容易憋出病來的!”

張梓喬愣了愣,旋即苦笑:“其實你說的對,蜀山上雖然實力高強的弟子比比皆是,但是性格上卻大多古怪孤僻,這是我這個當長老的失職,這心理問題看來不光是世俗界的學生們有,就連修真界也很嚴重啊!”

張桐笑道:“這個不妨事,你們畢竟對這種事兒不專業,我有個朋友,專職的心理醫生,同時也是特勤處數一數二的好手,有時間的話我會讓他上山給弟子們上上心理輔導課,應該會起到一定的效果。”

“如此,多謝了!”張梓喬面露喜色,但是突然之間便想到了什麼,拍了下腦門道,“額,光顧著聊這些事兒,倒把正事兒給忘了!我來就是為了跟你商量下三天後進入劍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