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怪物蹦跳起來後凝立不動的望向天空,彷彿是在思考人生。

張桐等人凝神戒備,生怕它爆起發難,就在幾人鬆了一口氣的一瞬間,這怪物猛地極限下蹲,隨即便彷彿導彈一般沖天而起,帶著尖嘯,直接撞破屋頂飛了出去。

幾人呆滯了片刻,不知道如何是好,柳雲龍一皺眉,整個人拔地而起追了出去,那邊梁飛宇腳下冒出一陣火光,同樣撞破屋頂飛了起來。兩人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是眾人都聽到,剛才那個怪物在飛出屋頂後的幾秒內,天空中發出一聲音爆,很顯然剛才這貨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音速,不知道飛到哪方去了。

張桐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看李文東和柳豔,道:“你們不去追嗎?”

李文東苦笑:“御刀術還不純熟,飛不了那麼遠。”

柳豔攤攤手道:“我的羽翼飛不了那麼快,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滑翔罷了!”

“那我這頓揍算是白捱了唄!”張桐癱坐在地上,頭腦有些發昏的道。

暴熊捏著下巴,皺著眉頭道:“可以這麼說!”

“你……你大爺!”張桐無力的向著暴熊豎了箇中指,整個人抽抽著昏了過去。

對於張桐的昏倒,其實幾人早就有所準備,畢竟他這開完大招後的習慣大家夥兒也早就習以為常了,唯獨柳豔帶著一點擔憂,抱起張桐向門外走去。

這座希爾頓酒店的酒店經理和一應高層都倒了大黴,就如同此前被楊家長老一劍劈開屋頂的那家西餐廳一樣,被破壞的淋漓盡致,反正如果不推倒重建的話估計這兒只能稱之為廢墟了。

話分兩頭,柳雲龍和梁飛宇兩人追之不及,起初時兩人還能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紅色的影子在不斷加速,但是沒過幾分鐘,兩人便連它的影子都瞧不見了,而此刻,兩人已經從京城快追到延邊地區了。

且不說兩人悻悻而返,但說那怪物,沿著一條直線一路向北,穿過兩個大省一頭扎進了長白群山當中。

此刻的華夏東北早已經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尤其是長白群山當中,連巨大的松樹杉樹都披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雪,顯得清冷而又壯觀。

紅色的戰甲怪物衝進群山中一處絕密之地,轉眼消失無蹤。

這是一座沒有任何雕飾的純天然山洞,山洞中自然形成了一些類似石桌石凳的物品,甚至還有小橋流水,完全沒有任何人工雕鑿的痕跡。

一個身穿白色古裝,頭挽髮髻的年輕人正端坐在石凳之上,品著香茗。

這人面色清俊,一派仙人氣象,正當他凝神品茶的時候,一陣怪風忽然從屋外襲擊而來,紅色的鎧甲戰士手持巨劍,狠狠一劍劈了過來。

年輕人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是隨意伸出兩根手指便死死將這怪物的劍挾住。

這鎧甲怪物雙手握劍,想要將長劍抽出,但是這年輕人手指輕輕一彈,一道藍色的電弧閃過,竟然直接將這怪物彈飛。

年輕人手指一翻,手中的長劍立刻掉了個頭,隨即手握劍柄,快若雷霆的刺出,一道藍色的劍光瞬間將這鎧甲怪物貫穿,這鎧甲怪物胸口處一片焦黑,一個透明的窟窿出現在那兒,而紅色的細碎光芒在斷口處不斷掙扎,似乎是想將這傷口修補過來,但是似乎有一層古怪的能量始終在阻止它癒合。

年輕人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不由嘆息一聲:“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如今‘赤甲神將’已經出現,這世間,‘弒神兵’卻越來越少,世人如何才能對抗這場浩劫?”

說完,這年輕人神色轉厲,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他已經出現在了這怪物身後,怪物的脖頸處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隨即這顆帶著頭盔的腦袋已然掉落在地,連同那高大的身軀,轉眼間化為無數的煙塵,消散無蹤!

張桐他們費勁心力也不曾傷到的鐵甲怪物,就這麼被他一劍斬下了腦袋。

“哼,你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一個聲音冷冷的從不遠處的拐角傳出,緊接著一個身穿一身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冷笑道,“你要是真慈悲,就該打破誓言下山救世,一天到晚的在這兒自怨自艾的發牢騷,你那些修行都被狗吃了?”

白衣人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但是很快便歸於平靜,道:“玉塵子,你不必以言語相激,我若真受了你激將,這身修為才是被狗吃了呢!”

“屁話!”藍衣人玉塵子怒道,“丹青生,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瓣蒜?師父當年是強迫你不準下山,但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兒了,為的就是讓你忘了那狐狸精,專心修煉本門心法,你小子卻以此為要挾,發誓終身不下長白山,你難道忘了,我逆天谷雖獨立於世,但仍是為了天下蒼生而創,專一為天下蒼生逆天改命。如今這‘玄甲神將’當中的‘赤甲’已經出現,千秋大劫將至,你難道還不肯破勢下山嗎?你難道願意本門的‘逆神真經’就這麼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