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就你這開法,再好的車也得報廢!嘔……”暴熊踹開車門,蹲在地上狂吐。

“趙山發給你的定位是在這兒嗎?”張桐舉目眺望,發現這裡除了茂密的樹林一點菸火氣都沒有。

暴熊一邊嘔一邊舉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一個位置,只見樹林中不知道多遠的地方,一道道光影閃爍,隱隱約約似乎還傳來嗤嗤怪響。

本來張桐還打算細問,眼前卻光華一閃,一個足有一米長短的月牙形光芒幾乎貼著張桐的頭皮飛了過去,直接將吉普車的車頂削去了一層!

暴熊舉起拇指,露出蒼白的笑臉:“不用我多說了吧!”

望著遠處不住閃現的刀光劍影,,聽著逐漸靠近的打鬥聲,張桐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剛才這道刀氣在將車頂削掉之後去勢不減,直到砍斷了三顆碗口粗的樹,並在最後一棵樹上砍了個足有五厘米深的刀痕後才漸漸消散。

“大爺的,這玩意兒要是削在脖子上豈不是立刻身首分離了?”張桐心有餘悸的道。

“沒事兒,這都很正常,幹咱們這行的,那次出任務不得面臨這樣的場面!”暴熊摩拳擦掌的從他身側衝了出去,道,“我先走一步,你慢慢跟上來吧!”

說完,暴熊身上似乎泛起一道金光。

那金光一閃而逝,張桐瞧的有些眼花,本以為是產生了錯覺,卻不料在這一道金光閃過之後,暴熊的肌肉竟彷彿又大了那麼一丁點,緊接著他足尖一點,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竄了出去,那速度堪比音速飛機,整個人在樹林中捲起一陣狂風,帶著宛如雷鳴一般的聲音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看得張桐目瞪口呆,敢情這暴熊並不是全憑肉體力量的莽夫,他居然還藏了這麼一手。

不過這速度對於他而言顯然有些太快了些,暴熊這貨完全把控不住方向,就是一條直線竄出去的,眼見得這條直線上的樹木全部遭了災,張桐不由驚歎:“這貨控制力不咋滴!”

“可是,你竄出去了。我特麼怎麼辦,是衝過去幫忙還是不去?”張桐鬱悶的看著遠處刀光閃爍,內心糾結。

他對自己的力量完全缺乏信心,既怕自己衝過去會送死,又擔心李文東的安危,這種矛盾的心理從剛才開車的時候就存在。

正當他糾結萬分的時候,離他不遠的地方,連續十幾道刀光驀的閃過,空氣中一股彷彿燒焦了一般的味道傳進鼻腔!

緊接著,數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張桐的方向奔來,兵器對撞之聲外加人的呼喝叫罵瞬間充斥了他的雙耳。

張桐一陣錯愕:“大爺的,怎麼打著打著往我這兒來了?”

沒錯,李文東和暴熊兩人正被三五個人圍攻,幾個人團團轉著把張桐也裹挾了進去,而直到他被加進戰圈裡的時候,仍然還是處於懵逼的狀態。

“哈哈哈哈哈……白衣勝雪李文東,還有暴熊齊正雷,哈哈,你們當初不是追老子追的很爽嗎?怎麼今天變了慫包了?哦,我忘了,那四個跟你們一起的傻*B已經成了叛徒,哈哈,這回該輪到哥們我耀武揚威了吧!”張桐正對面,一個留著圓寸短髮的大鬍子漢子正提著一把血紅色的彎刀,和李文東打在一處,而其餘有四個人正圍著暴熊一頓亂砍。

他們幾人打的風生水起,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被捲了進來,以至於張桐還能看清楚幾人的衣著長相。

這五個人穿著一模一樣的彷彿夜行衣那種衣服,高矮胖瘦不一,比如和李文東單打獨鬥的這位就長者一張中年人的臉,身材高大魁梧,一雙眼睛彷彿鷹隼般犀利。

而圍攻暴熊的那四個,其中有一個瘦削的中年人人,手持一把細長的刀;一個矮胖子,拿著一把鬼頭刀;一個一臉橫肉的矮個敦實壯漢,手持一把九環鋼刀,還有一個身形飄忽瘦弱彷彿女子一般的年輕小夥,手持兩把鴛鴦刀,這些人刀法犀利無比,一道道各種色彩的刀氣幾乎將暴熊包裹起來。

“狗日的竟然用偷襲的手段放倒二哥,你們特勤的人都像你一般無恥嗎?”那個矮胖子邊打邊怒吼道。

“呵呵,對付你們這些違法亂紀的貨無所謂手段,我還沒往你們身上潑糞呢!”暴熊哈哈大笑,激的這幾人暴跳如雷,手段也越發兇狠起來。

“三哥別跟他廢話,這傢伙扎手的很,並且十分狡猾,咱們得集中精神才能贏他!”使鴛鴦刀的那人身形忽左忽右,似乎在暴熊背後尋找著突破口。

“可惜沒了二哥,咱們這陣勢也組不成,真可惡啊!”鬼頭刀連連剁向暴熊的腦袋,卻被他一一躲過。

幾人連續圍攻,但是暴熊卻絲毫不以為意,要麼躲閃,要麼硬抗,那些看似鋒利無比的鋼刀和刀氣完全攻不進他的面板,甚至連他一根汗毛都傷不到。

這些特異功能人士斗的眼花繚亂,看得張桐目瞪口呆,觀察半天才看到暴熊身上的不同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