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隊裡,辦公室裡,劉軍和趙旭在聊天。看見喬然和老喬回來。劉軍馬上站了起來。

“軍兒,下次再去的時候,帶你啊。現在破案要緊。”老喬說。

“我知道,頭兒。指紋已經提取了。大包上的指紋比較多,調查難度比較大。但是錢包上的指紋除了死者自己的,我還提取到另外一個人的指紋。趙旭首先跟我市有犯罪前科的人的指紋庫做了對比。沒想到,這個人還真在裡面。”

說著趙旭開啟電腦。調出了一份檔案說:“這個人叫呂三兒。本市人,家裡排行老三,從小被家人溺愛,長大後,不學無術,靠偷雞摸狗混日子,是個慣偷。他才被放出來沒幾天。”

“既然查出來了,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把這個呂三兒給我帶回來。”老喬命令道

“是。”

“林月那兒有什麼結果了嗎?”老喬繼續問。

“還在做屍檢。”

“好,你們先去抓呂三兒。等驗屍結果出來我們再碰個頭。”

說完,喬然和老喬一起去找顧原的老婆。他們來到顧原家,就在離案發那個公園不遠的小區裡。這一點基本也可以證實馮雪說的話。

當喬然敲顧原家門時,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開的門。他們亮出證件,表明身份時後,這個男的臉色大變。

“請問,有什麼事兒嗎?”顧原強作鎮定的問。

這一幕,其實早早的就被喬然收入眼底。

“今天早晨,在咱們這公園裡發現了一具女屍。我們想找顧原的愛人瞭解一些情況。請問您是顧原嗎?”喬然問道。

“我我—我是!我可沒殺人。”顧原緊張到說話都在大哆嗦。

“我也沒說你殺人,我就是過來調查一下,不用那麼緊張。”喬然看了看靜靜坐在沙發上的那位女士:“請問您是顧原的愛人嗎?”

她靜靜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她的眼睛紅腫,一定是哭了很長時間造成的。

“怎麼稱呼?”喬然問那個女的。

“方靜”

“好的,方小姐,我們這次過來呢,就是想問問你今天凌晨三點半到四點半,你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喬然問道。

“我”方靜欲言又止。

“兩位警官挺有意思啊。你們說凌晨能幹什麼?我媳婦就在家裡睡覺。這一點我可以作證。”顧原搶著回答。

“你先別說話。顧原,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如果不是你,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喬然怒狠狠的說,然後又轉向方靜:“方小姐,你可想好了,做假口供可是犯法的。”

“顧原,你不用去編謊話,做偽證,且不說我沒有殺人,就算我真的殺人了,我也不需要你幫我。這件事情,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只要一結束,咱們就離婚。”方靜哭泣著說道。她擦乾臉上的眼淚繼續說:“我在您說的那個時間確實見了楚研。但是我沒有殺人。我也是今天早晨才聽說的。就算是她破壞了我的家庭,我的婚姻,我還不會不理智到會殺人的地步。”

“你能說一下,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喬然繼續追問。

方靜睜著略有些迷茫的眼睛,等了一會慢慢說:“大概一個月前,無意間看我老公的手機時,發現他有了外遇,對方是一個叫楚研的人。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後來才想起來,是在一次他們單位組織的學校活動中見過,她是科技大學的學生幹部,負責對接單位的活動,正好我老公是那次活動單位這邊的負責人。那次過後,也就沒有了交集。誰知道,自從那次活動後,他們兩個的聯絡就沒有斷過。我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一個月前,我才發現。但是我們的孩子還小,我不想離婚,那樣對孩子的傷害太大了,所以我跟顧原認真的談了談,他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跟楚研聯絡,就此一刀兩斷。我選擇了原諒他。之後不幾天,楚研就開始不斷給我打電話發簡訊騷擾我,甚至曾經找到家裡來鬧,讓鄰居們看笑話。我心裡憋屈極了,她,楚研,一個第三者,竟然,竟然這麼不知廉恥,弄的好像我理虧似得。昨天,一整天她都在給我發資訊。我跟她一再強調,顧原不會選擇她,讓她死心。我也不會追究她什麼,我只是想恢復我之前平靜的生活。但是,她的話卻讓我打了自己的臉。她說,顧原上午才剛剛從她這走,他們還去開了房。”

說到這,方靜狠狠的瞪了顧原一眼。顧原向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敢直視方靜。這種表現是對方靜說的事情的預設。

“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決定要跟這個人離婚。但是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太憋屈了。楚研一直說要見面再談一談,我開始的時候不同意,因為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但是這件事情我越想越生氣,直到今天凌晨,在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時候,這個楚研竟然又跟我發個簡訊說她在我家樓下,如果我不出去,她就上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決定要教訓教訓她,於是我就把她約到了公園裡。我在家裡找了個玻璃瓶,在瓶上貼上‘硫酸’標記,裝上水,我就下樓去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嚇唬她一下。到公園後,她就一直說他們是真愛,求我成全他們,說顧遠只是同情我,並不愛我,還說什麼我不能靠同情過一輩子。我生氣急了,她憑什麼跟我說這些,她才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我就拿出硫酸瓶子說,即便我們離了婚,我倒要看看你毀了容還有沒有你所謂的真愛。”說到這,方靜的表情帶了一抹冷笑“看著她驚恐的表情,我,我覺得好解氣,隨即一揚手把瓶子裡的水潑在她臉上,她捂著臉不停的尖叫,後來還發出了扭曲的聲音,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高興極了。這麼多天,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然後我就走了。”她抬起眼睛看著我們“警察同志,我的瓶子裡裝的確實是水,所以根本不會傷到她。而且我走的時候她確是好好的。誰知道,她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