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沒有sha他?”劉軍問。

“我恨他,但是我真的沒有sha他。如果我真的sha他了,為我的女兒報了仇,我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也沒有必要不承認啊。”

“你昨天晚上10點到11點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劉軍繼續問。

馬孝祖想了一下說:“那個時候我在家已經睡覺了。”

“好了,軍哥,別問了,他不是兇手。”喬然說道:“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關於您女兒的事情。您能說一說嗎?”

馬孝祖聽見喬然說要了解他女兒的情況,他沉默了下來,長長的嘆口氣說:“我女兒命苦啊,我年輕的時候,因為意外右腿殘疾了,本來家裡就窮,加上我的腿又殘疾,這個家裡的狀況就更加的困難。但幸運的是,我女兒並沒有因為家裡貧窮而埋怨我,而是更加的努力,她努力的學習,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她自己打工掙的,從沒有給我增加負擔。大學畢業後,本來她可以繼續上研究生的,但是她選擇了去工作,她告訴我說她要努力掙錢,養家。她工作很努力。她一直想自己創業,後來正好有個機會,她就辭掉了工作,開始自己創業。因為她的努力,勤奮,我們的生活在慢慢的變好。我心裡特別感激上天,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但是,創業談何容易,那段時間,我明顯的感覺出,我女兒她變的話特別的少,每天就知道不停的工作,我知道創業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很早的就回家了,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無論我怎麼勸,她還是什麼都不說。直到任獻亮的人找到家裡我才知道,她欠了任獻亮好幾十萬。聽到這個我一下就蒙了。我問她,這個時候她才說是任獻亮坑了她。之後,任獻亮的人每天都來家裡催債。對我和我的家人辱罵,恐嚇,說什麼不還錢就讓我們家破人亡。我倒是沒什麼,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殘疾人,可是對我女兒影響卻很大。她的精神竟然出現了問題。我的女兒,我瞭解,她好強,突然之間的打擊,壓誇了她的精神。那個時候,我一方面要應付任獻亮的人,另一方面還要照顧我女兒。他們並沒有因為我女兒病了,而可憐我們,而是變本加厲的威脅我們。女兒,是我今生唯一的希望,我不能看著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女兒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心理受到了創傷,所以我就去找了個心理醫生。蘇醫生真是個好人,當我跟她說明的情況後,她答應免費給我女兒治療。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在蘇醫生的治療下,我女兒慢慢的好了起來。後來,有一天,我女兒說要出去走一走。門外催債的人也跟著我女兒走了。”

“你女兒沒出什麼危險吧?”喬然問道。

“沒有。過了沒多久她就回來了,也就在那一天,她自sha了。”馬孝祖說到這裡不禁淚流滿面。“她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從那一天起,任獻亮的人再也沒有來催債。雖然我的生活恢復了平靜,但是我的心卻再平靜不下來。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任獻亮害死我的女兒,我要替我的女兒報仇,所以我才去了任獻亮的公司鬧。他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了,我也要讓他不安生。”說到這裡,馬孝祖已經泣不成聲。

聽著馬孝祖的訴說,看著他不停的抽泣。喬然能深深的感覺到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疼愛和失去女兒的痛苦。

“好的,今天就先了解到這吧。您可以回去了。”再問下去,喬然怕他情緒更加激動,就趕緊停了下來。

馬孝祖擦乾臉上的淚水,起身說:“我要再次謝謝sha了那個魔鬼的人。我希望你們永遠破不了案。”說完,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回到辦公室,老喬,林月,趙旭都在。

“原來他就是馬薇薇的爸爸呀?”林月說到。

“他女兒的案子,我們知道。”老喬說。

“確實是自sha嗎?”腦子裡想著抽泣的馬孝祖,喬然突然產生的憐憫之情。

“確實是自sha。但是,她的死確實跟任獻亮有關。我們在馬薇薇的yi

道里發現了任獻亮的ji

g液。也就是說,馬薇薇是在跟任獻亮發生關係後才自sha的。我們猜測是馬薇薇跟任獻亮達成了某種協議,後來的調查也證實了我們的猜測。原來是馬薇薇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了任獻亮不再要欠的那筆債。”林月說著。

“那也有可能是任獻亮強姦了馬薇薇。”喬然氣憤的說。

“我們調取了錄影,馬薇薇確實是自願的,沒有人強迫她。”

“可惡,這個任獻亮真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喬然憤憤的說到。

“喬然,辦案過程可不能摻雜個人感情啊!”老喬指責著。

“這個任獻亮確實該死。”喬然還繼續說著。

“收一下你的情緒,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問有關馬薇薇的事情?”老喬繼續問。

喬然略加思考後回答:“兩個原因,第一,我很確定,馬孝祖肯定不是兇手,所以,繼續圍繞著他問,不會有線索,第二,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我們可以肯定,魯小猛案和今天的案子是同一個人乾的。那麼問題就來了,時隔三年sha了兩個看起來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這只是偶然作案嗎?不,他們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本身。”

“他們本身?怎麼了?”老喬問道。

“對,他們本身,都是幹盡壞事的惡人。魯小猛,透過非法手段斂財,中間有多少人受傷害?而他打他媽媽,這應該就是個導致他被sha的最直接原因。同樣的任獻亮,幹著放高利貸的勾當,還暴力催債,馬薇薇案是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看見了,但是外地呢,還有很多很多我們看不見的家庭被他逼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馬薇薇的死也是他被sha的直接原因。所以,我想了解一下這兩個原因。第一個,已經過去三年,而且因為打人影片上傳到網上了,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多,不好排查。但是馬薇薇案發生時間不長,更容易發現線索。”喬然說的有條不紊。

“你聽完後,有什麼發現嗎?”

“當然有。這兩起案子兇手都是單純的只是sha人,不拿錢財。可見兇手的目的性很強。那麼我們就找到兇手sha人的動機。魯小猛案中涉及的人太多了,無法確定。,就只能從馬薇薇案中去發現。大家想啊,馬薇薇做的有些事情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那麼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加小了,什麼人能窺探到馬薇薇藏在心底的秘密呢?”喬然分析著。

“知女莫若父。更何況她的爸爸是這麼疼愛她,所以我覺得沒有人能比她爸爸更瞭解和關心她。”劉軍說到。

“請注意我的用詞,我說的是‘窺探’。所以有一個人專門瞭解了馬薇薇心底的秘密,只有知道了她的秘密才可以給她治病。”喬然繼續說到。

“你是說給馬薇薇治病的那個心理醫生?”劉軍吃驚的問。

“對,就是蘇醫生。”喬然繼續說著。

“可是,人家一個心理醫生,跟死者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去sha人呢?難不成,她會因為她的患者而去sha人?”趙旭問道。

“為患者去sha人,那肯定是不會的。但是我發現這兩起案子中,割破死者的頸動脈只是表面的sha人方法,兇手這麼做,一定還有其它的目的。在任獻亮案中,我們現場發現的血跡中,在死者的身邊有膝蓋形狀的痕跡,說明兇手在割破死者頸動脈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死者的血流乾,直至死亡。為什麼?我想她把自己比作天使,那麼死者在她眼裡就是魔鬼。天使要放幹魔鬼的血來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贖罪。我為什麼覺得蘇醫生有嫌疑,除了她可以很完整的瞭解馬薇薇的外,她還是個醫生,醫生在我們嘴裡可都叫做‘白衣天使’,這一點也跟現場留下的‘天使之吻’很吻合。”

“天使之說,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是,這個蘇醫生可以最清楚,全面的瞭解馬薇薇是肯定的。要不然,馬薇薇也不會在她的治療下,漸漸好起來。”老喬接著說:“喬然,既然你提出了這種可能,那就你去調查一下這個蘇醫生吧。注意安全。”

“是。”老喬第一次讓喬然獨自一人去完成一項任務,喬然心裡還挺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