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雄梓看了李戩一眼,當即正色道:“乞伏老弟,我與李大將軍此來,確實有事商議。我們希望你我三方,在長安城內,也能結成盟友,同仇敵愾。“

乞伏乾歸聞言,忍不住笑道:“賀蘭兄這話何意?我等盟約,只約束草原紛爭,可管不到其他地方。”

“呵呵,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來與你商議嘛。”賀蘭雄梓笑道。

“此事免談,我乞伏部在長安城中,自有考量,還無需兩位操心。”乞伏乾歸痛快的說道。

“乞伏老弟當真不要跟我們談談?”賀蘭雄梓冷笑道,“此事,可事關你們乞伏部的興衰,不可不慎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乞伏乾歸冷哼道,“你們是想威脅我?”

“乞伏將軍,我們不是在威脅你。”這時,李戩開口了,“而是想給你們乞伏部一條生機。”

“哼,我乞伏部何須你給予生機?”乞伏乾歸頓時有些動怒,這李戩,竟然如此猖狂。

“乞伏老弟,李大將軍可是一番好意啊。”賀蘭雄梓嘆道,“如今大旱將至,草原即將迎來天災,唯有李大將軍,才能讓我們避遭受重創。”

“什麼,乾旱?”乞伏乾歸微微一驚,目光陰冷的看著兩人,“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蘭雄梓沉聲道:“乞伏老弟,從冬季以來,上天未曾下過一場雨。如今已經快五月,草原的河流正在縮小。若是不出意外,今年必是大旱年。旱災對我們草原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明白。”

乞伏乾歸自然明白,在他來之前,乞伏部便已經察覺到了大旱的預警。但他們能做的很少,此時整個乞伏部正在備戰,既要防備北方拓跋部,又要南下與他們兩方交戰。

“即便如此,你李戩又有什麼辦法,能夠避免這場大旱?”乞伏乾歸目光落在李戩身上,冷聲道。

“他有儲青技藝,能夠儲存牧草,一年之內還能食用。這意味著什麼,乞伏老弟應該清楚。”賀蘭雄梓沉聲道。

“此話當真,你真有辦法儲存牧草?”乞伏乾歸大吃一驚,若是能儲存牧草,那他們便無需興師動眾,四處劫掠。便是整個冬季,也能安然度過。來年便能人丁興旺,實力大增。

李戩淡淡一笑,“不錯,我徵北軍確實有這個技藝。怎麼樣?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吧?”

乞伏乾歸強制壓下心中的激動,警惕的看著李戩,“你想讓我們乞伏部做什麼?”

李戩正色道:“我無需你們做什麼,你只要在朝堂之上,無條件的站在我這一邊,便足矣。”

乞伏乾歸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就這麼簡單?”

他實在無法想象,李戩怎麼會拿著絕密的技藝,去換取這麼一個簡單的條件,其中難道有陰謀?

“怎麼?你不願意?”李戩見他遲疑,當即冷笑道。

“好,我同意了。”乞伏乾歸當即說道,笑話,長安這邊的事,怎麼比得上乞伏部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