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戩萬萬沒想到,在南下的途中,竟然還能碰到賀蘭雲蘿。

當她來到他面前,李戩第一句話便問:“你父親知道嗎?”

李戩有些怕了,若是這野丫頭若是偷跑出來,還跑到他這來,那賀蘭雄祁不發瘋才怪。以他那愛女心切的性子,只怕好不容易才達成的盟約,說撕毀就撕毀。

賀蘭雲蘿一聽李戩開口便質問她,頓時不喜,“剛一見面,你就問這個,真是掃興,我想來就來,用不著他人管。”

李戩聞言,立即便知道她肯定是偷跑出來的,當即沉聲道:“王猛,派一小隊人馬,護送她回去。”

“我不回。”賀蘭雲蘿急了,“我已經給我哥留了口信,這次我就去關中玩一玩,李戩,我們也是老相識了,你就不能幫幫我?”

李戩苦笑道:“我的大小姐,別任性了好嗎?你父親要是知道我再次拐跑了你,那不得率軍殺來?”

“哼,堂堂徵北軍大將軍,也會怕我父親?”賀蘭雲蘿嗤笑道。

“我自然是不怕,不過貴部與我畢竟是盟友,若是因此而有所誤會,豈不壞了大局?”李戩苦口婆心的勸道,“聽話,你先回去吧。你若想要什麼,只要派人通傳一聲,我立即派人給你送去,好不好?”

“不行,不行不行!”賀蘭雲蘿不住搖頭,氣鼓鼓的瞪著李戩,“李戩,你要是敢派人送我回去,信不信,我敢半路逃跑。到時候,我孤身一人南下,出了事,你要負責。”

李戩頓覺有些心累,孔聖人果然是真知灼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此時他還真有點怕她想不開,一個人開溜。雖然南部已經是他的地盤,但其中不乏有馬賊和一些習慣劫掠的胡部。若是她獨自一人南下,只怕難以保全性命。

“王猛,你立即派遣人馬,前去告知賀蘭雄祁。”李戩沉吟片刻,“就說他女兒目前正在我這邊,若是想讓她回去,可派人來接。”

“末將領命。”王猛望著李戩,一臉憋笑著離開。

“你,你就這麼不待見我?”賀蘭雲蘿咬著淡紅色的下唇,眼睛莫名其妙的蓄滿了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賀蘭姑娘這是什麼話,在下怎麼會不待見你呢?”李戩望著她的嘴唇,只覺下腹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上竄。忍不住微微嚥了咽口水,乾笑道,“但你父親發現你不在,肯定很著急。我派人通傳他一聲,也是應該的。”

“可是,我父親知道了,一定會帶我走的。”賀蘭雲蘿氣急,抽泣道,”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卻想把我儘快送回去。“

“賀蘭姑娘,你不要哭呀。”李戩頓時感到手足無措,趕緊縱馬前驅,靠在她身旁,伸手便想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可手伸到一半,李戩才意識到不對,這要摸上去,對方生氣了怎麼辦?

此時,兩人間的距離只有一尺多,春風輕拂,夾帶著賀蘭雲蘿的淡淡體香,鑽入李戩的鼻子裡面。

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女人的李戩,只覺得腦袋一陣轟鳴,只恨不得一把撲上去,把眼前的人兒緊緊揉進懷裡。

李戩自覺不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他自然也想左擁右抱,享盡溫柔鄉。但自從穿越之後,每日都在為生存而掙扎著,根本顧不得想這些。再後來,再關中站穩了腳步,他又要為徵北軍的壯大,不斷奔波,更是沒空去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