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本官是去參加典禮的?”李戩冷笑道。

張崇聞言,不由臉色大變,他,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要再造反了?

李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本官是去耀武揚威的。“

耀武揚威?張崇一臉疑惑,隨即心中一緊,想到了長安的傳聞。莫非,這李戩是不滿長安封賞的官職,這才帶兵前去鬧事的?

“將,將軍,既然如此,那您先走一步,本官馬車比較慢,無法跟您同行了。”張崇趕緊找個藉口,回到郡城,這長安他可不敢再去了。

“沒事,本官也不急著趕路。”李戩看了看他那輛馬車,“正好,本官也不想天天騎在馬上,不如,本官便與張大人同乘馬車,也好有個伴。”

張崇一臉苦色,他現在唯恐避之不及,哪裡敢跟李戩一起。若是到了長安,其他人豈不是將他當成雲中軍的同黨,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將軍,這如何使得,鄙車粗陋不堪,豈敢讓將軍委屈其中。“張崇當即咬牙拒絕道。

李戩臉色頓時有些不愉,他這很明顯是在拒絕自己啊。看來真被秦無害說中了,沒有名望地位,在哪都被人牴觸疏遠。

這是逼著他打長安那些人的臉,展露雲中軍的實力,才能讓世人另眼相看啊。

李戩感慨一嘆,隨即目光冷淡的看向張崇,“本官豈是那種矯揉造作之人,這一路走來,再多的苦也吃過了,怎麼會嫌棄張大人的馬車?又或者說,張大人其實是不歡迎本官?”

張崇很想說是,但他看到李戩目光變冷,頓時心虛了,“怎,怎麼會呢?將軍既然不嫌棄,那,那便請進來一敘吧。”

“哈哈,本官就知道,張大人,肯定不會不歡迎本官。”李戩當即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馬車前,無視車邊眾護衛。

張崇生怕有人暴起,出手傷人,當即下令眾護衛離開,只留下一名馬伕駕車。

李戩跳上馬車,一把鑽進車內,含笑道:“張大人,叨嘮了。”

張崇連忙說道:“將軍客氣了。”

一時間,兩人一陣沉默。

馬車外,眾騎兵將馬車護衛在中間,徐徐向南而去。

馬車內一陣搖晃,晃得李戩有些不舒服,這簡直是比騎馬還要難受。這源於南下的道路,崎嶇不平,坑坑窪窪,難以平緩行駛。

於是,李戩當即沒事找事的問道:“張大人,你主政北地郡多年,就沒想過修一修路嗎?”

張崇被這個問題問懵了,怎麼也沒想到,李戩會問這個問題。原本,他已經打了許多腹稿,來應對李戩的刁難。

“這個,說來慚愧。”張崇臉色難得一紅,“張某幾年前,剛剛赴任之時,便動過修路的想法。只是北地郡從北到南,足有五六十里長。而郡中人口不足,又錢糧匱乏,根本不足以修復整條道路。這些年來,只能修修補補,可一到雨天,道路泥濘,沒過多久,又出現坑坑窪窪,屢修不絕。”

李戩聞言,當即一拍大腿,“這個簡單,可以修水泥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