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懶散行軍的長安兵,頓時被嚇壞了。有人想要上前理論,對方二話不說,揮刀便砍。

督軍將士一把將其頭顱砍下來,提著他的首級,陰森森的看著眾人。”你們還有一個時辰活命,希望我們下一次遇見的,不是你們。“

望著不住往下滴血的頭顱,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這些人太狠了,竟然敢當場殺人。

一時間,這些懶懶散散的長安兵,當即連滾帶爬,瘋狂的向前奔逃。他們可不想,下一次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督軍將士將五十幾個腦袋全部砍下,數十騎兵一手提著腦袋,縱馬向前奔去。一邊賓士,一邊高聲大喊:“凡一個時辰內,落後五十名者,斬!”

漫長的長安軍隊伍,頓時陷入混亂。什麼?這是什麼規定,太殘暴了。眾將士們不由喧譁起來,群情激奮。

沒過多久,便見原本在前方急行軍的一萬八千虎狼軍,竟然聚攏起來,向長安兵馬逼近。

索綝縱馬來到李戩跟前,冷聲道:“李戩,你。。。。”

“大膽!”李戩卻不等他說完,當即怒目圓瞪,厲聲喝道,”本官現在是大都督,統領中外軍事,更是你的上官,你竟敢直呼本官名諱?如此目無尊卑,眼裡可還有軍法?“

索綝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想卻被他尋了各破綻,直接來了個下馬威。原本洶洶氣勢,頓時一下被澆滅了。

如今李戩已被朝廷拜為大都督,統領全軍,從法理上講,他索綝亦是在其麾下效命。

若是李戩較起真來,命人將他拉出去砍了,他也沒處說理去。

索綝漲紅了臉,低著頭,咬牙切齒的拜道,“末將一時情急,觸犯軍法,還望大都督恕罪。”

李戩也知道,若是自己輕易懲處他,極有可能導致對方翻臉。當即冷哼一聲,“念你初犯,此罪暫且記下,許你將功補過。”

“末將多謝大都督恩典。”索綝攥緊拳頭,躬身下拜。

說完,當即直起身來,沉聲道:“大都督,末將有一事不明,為何您要派遣一支督軍,隨意屠殺我軍將士?”

李戩淡笑道:“時間緊迫,豈容耽誤軍情?本官之前便下令,全軍急速行軍,日行四十里。可長安兵馬一日行軍不過二十里,隊伍卻拉出十餘里。若是此時出現一支匈奴騎兵,只需要一千人,便足以擊潰這一萬兵馬。”

“以其讓他們被匈奴人斬盡殺絕,只付出區區五十人的性命,總比全軍覆沒強。”

“可現在這是大後方,哪來的匈奴人?”索綝咬著要,怒聲道,”您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激起兵變嗎?“

“兵變?”李戩嗤笑道,“就憑這些孱弱之兵,又能如何?本官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一萬兵馬,滅之易耳。”

“至於索將軍所言,豈是領軍之人該說的話?”李戩隨即臉色一變,訓斥道,“凡行軍在外,便如入敵國,進退有度,行止有據,方不為敵所趁。索將軍帶兵如此渙散失度,本官深以為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