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啊。”威利笑了笑,眼神飄向了正在對面沙發上坐著的陳志明。

“什麼!他有!該死的,他為什麼不早說聲,要知道我想的那個提案可是想了一個晚上啊!”艾蜜莉有些抓狂了,她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特地做了一個晚上的準備,什麼場景,動作,人物都被她詳細的寫了出來,可以說,精細到了極點。

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否決的她已經是怒氣滿面了,現在更是發現原來自己所做的工作卻是多餘的,她感到她快崩潰了,貌似自從認識志明.陳以來,每次倒黴的總是自己。

“你又沒有問我。”陳志明現在感到有些頭疼,隨著他的資料,照片曝光以後,他現在出門已經不能像以前那般自由自在了,無論是走到哪裡,都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拉風無比。

陳志明想到昨天,自己一番喬裝後走在路上,還是被人認了出來。再一陣喧鬧後,陳志明驚訝的發現他被一個40多歲的老婦女強吻了。

雖然不是嘴唇,但也讓陳志明噁心了半天。

……………………

這時,坐在艾蜜莉旁邊的史密斯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陳志明,“志明.陳,把你的提案給我們看看吧。”

陳志明看到史密斯的雙眼竟然像一隻小狗再向主人乞討時所露出的光芒時,感到有點不自在,在他看來,史密斯現在已經漸漸的成為了他的頭號粉絲,對他的信心已經轉換成為一種盲目的崇拜。

被史密斯盯得有些不自然的陳志明,迅速的將身後資料夾裡的幾張紙遞給了他。

史密斯拿到提案後,馬上就換成一副燦爛的嚇人的笑臉,交給艾蜜莉,倆人一起觀看。

同時,不甘寂寞的威利也帶著笑容擠了進去……。

“好好好!就用這個!”良久,看完資料的威利拍著手,顯得十分激動。

而身旁的艾蜜莉看著陳志明的眼神,也開始和史密斯有些相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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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北風捲集著雪花呼嘯而過,大地一片銀裝素裹,白得那麼悽美。然而在這無情的白雪中卻有一團熱情的火焰在劇烈地燃燒著。這正像那個神秘的他,不管周圍多麼冷漠,他的心始終是那樣火熱。只見他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裡踽踽獨行。忽然一陣電話的盲音劃破了寧靜,他循聲而望,只見電話亭裡有一位捲髮女子,那女子緩緩走出,他仔細一看,女子脖間圍著火紅的圍巾,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她手中提著一個玻璃瓶,瓶中有兩條魚。他呆呆地望著,她默默地站著,時間在一剎那間凝固了。

他突然口乾聲噎,痛苦至極,掙扎著回到家中浴缸邊。解下圍巾,露出了鰓:原來他是人魚,不能長期離開水。他與她的見面太突然,太碰巧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發現自己的同類——另一條“人魚”(只因為兩人圍巾相同就妄下定論)。

他在浴缸中,任水衝蕩著肌膚,似乎水的撫摩可以勾起他對他的家——大海的美好回憶。興奮之餘,他拉起自己心愛的手風琴,閉目陶醉。伴著琴聲,品味著愛的甜蜜。不只過了多久,他又一次徘徊在邂逅她的那條小巷裡。他一邊走一邊回憶。她的冷豔,她的動人的微笑,如一陣清風,在他的心河中撥起層層漣漪。

這時,他看到一個捲髮女子奔跑的背影,他笑了:原來這就是天意!他走到電話亭旁,看到“她”在電話亭裡,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隔著玻璃與“她”相偎相依。然而,“她”從電話亭中走出,這讓他大吃一驚:那不是她,不是那位令他心儀的紅顏知己!他臉上的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異。那陌生女子一臉不解,揚長而去。他有些失落,翻欄而下,放聲高歌,震碎了一塊塊玻璃。

勞乏了半日,他又回到了浴缸裡,房門卻在身後砰然作響!門開了,她走了進來,他充滿了欣喜。原來她找到了他的家,特別送給他一條魚。他收好了魚,解下她的紅圍巾,想看看她是不是有鰓,是不是他的同類——人魚。他撩開她的秀髮,卻沒有看到鰓。她對他的無禮有些生氣,憤然而去,而他還呆在那裡。原來令他心儀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蒼天啊,知己何處尋覓?只見他蜷縮在角落裡,懷中卻依然抱著她送的魚。他無奈,他憤怒,可這就是命運。一個個玻璃瓶在他的高音中破碎,一條條魚離開了水瓶奮力跳躍。這高音,不如聽作是他對命運的發問、對痛苦的宣洩。願水能洗掉他心中的陰影,洗掉他那段美麗卻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