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田雄二車開得很慢,他載過不少伊怔藤的仇人進入這座莊園,那些人往往還沒有見到伊怔藤,就被四周的環境嚇破膽了:明知你是來幹什麼的,但伊怔藤就是無所謂,被對手的無視往往最能摧垮一個人的心理。

巖田雄二自問,如果自己身處這樣的環境,不會比那些人強的,被嚇破膽,不丟人。

只是車裡這四個人太安靜了,剛才進入大門的時候,巖田雄二感到前面的女人與後面那個看起來有些張揚的年輕人心跳明顯加速,這是害怕的表現。但這種害怕的情緒在他們身上僅僅停留了一秒鐘,巖田雄二知道肯定是剛才開口的那個男子作了什麼,才緩解了他們的恐懼。

現在,巖田雄二迫切的想知道後面那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不凡,但他坐的角度太刁鑽了,明明坐在三人中間,但後視鏡就是看不到他面部的表情。至於,向後轉頭,巖田雄二卻不敢,他有種感覺,一旦自己回頭了,恐怕腦袋就沒了。

還好,進入車庫的時間不算長,將車停在車位上的瞬間,巖田雄二如釋重負,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了。

“各位,我已經按照約定將你們送入伊怔藤先生的車庫,接下來你們要幹什麼就與我無關了,我只能祝願各位好運了。”巖田雄二故作輕鬆道,雖然知道後面的人很厲害,自己挑釁他們不會有好果子吃,但巖田雄二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不然他覺得自己會被逼瘋的。

回應巖田雄二的只有開門聲,車內四人沒有理會巖田雄二,全部下車。

巖田雄二很惱火,他心中有股怒火,卻不知從何發洩。

“你們現在好好得意吧,馬上,你們就會後悔來到這個人間的。”

使勁拍了拍方向盤,巖田雄二心裡總算舒緩了一些,能夠作為伊怔藤的司機,巖田雄二絕不像他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那般不堪。

作為最頂級的心理學專家與忍術大師,一般情況下,像韓靂這樣想要行刺伊怔藤先生的敵人,巖田雄二直接就能玩死這些人。但今天不知為什麼,在車上,巖田雄二不敢有絲毫動作,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那些忍術在這四個人面前絕對不堪一擊,所以,他只能發動心理戰,但仍舊失敗了。

大約等了五分鐘,直到車庫中在沒有絲毫聲音後,巖田雄二下車、關門,找到一部電梯。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今天的事情彙報給伊怔藤先生的總管,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做,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當巖田雄二充滿怨念地詛咒韓靂地時候,他們四人已經進入這座城堡地一樓大廳了。

不出所料,一樓大廳裡至少有三十個身著黑色練功夫地人摩拳擦掌地等著韓靂他們,其中有十幾個人還拉著大狼狗,從狼狗發紅地眼睛中小雨知道一件事:這些狗吃過人。

不過,現在小雨地心思不在這些黑衣人身上,而是再想一件事,一件她不能理解地事情。

剛剛在車庫通向大廳地樓梯上,小雨實在壓制不住心中地好奇,忍不住向韓靂問了兩個問題:一是為什們韓靂知道樓梯在哪裡;二是接下來他們應該怎麼做。

韓靂沒有回答小雨地第二個問題,對第一個問題他只說了兩個字:情報。

而現在,面對一屋子地敵人,小雨依舊在考慮這兩個字:情報,韓靂是怎麼獲取情報地,是老闆給的,還是韓靂在倭國已經有自己地情報網了。

前者不可怕,但如果是後者,那小雨真不知該說什麼了,二十五局這麼些年地佈置,難道還不如韓靂幾天地手段?

不過,小雨地思緒還是被打斷了,一樓大廳內地大戰在她思緒飛揚地時候爆發了。

“你聽過關於狼狗地一個故事碼?”當小雨取出手中地兵器準備動手地時候,韓靂一把拉住了她,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話。

“什麼?”小雨有些不解,不過看到前面阿虎與馬超足以應付局面,她便停下向前衝地腳步。

“據說狼狗是狼與狗生的,它身體像狗,腦子像狼,特別的兇殘。”

要不是這種環境下,小雨真想給韓靂一個白眼,這些基本常識,三歲小兒也知道。

不過,韓靂也沒有理會小雨,而是邊向前走,邊說道:“正因為它們的腦子像狼,所以這些畜生天生就畏懼強者,別看它們現在一個個齜牙咧嘴的,一旦察覺危險,一個個跑的比兔子也快。”

似乎是為了印證韓靂的話,在他話音未落之時,阿虎一個猛虎下山衝到一條狼狗面前,結果那條狼狗非但沒有猛撲阿虎,反倒是像受驚的兔子,反身向後逃串,順帶著把牽他的主人帶到在地。

如同多米諾骨牌般,有了第一條逃竄的狼狗,剩下的狼狗全部向外逃串,一時間不用阿虎與馬超動手,這些黑衣人就摔倒大半。

而那些瘋狂逃串的狼狗,無論主人怎麼拉扯,就是不肯停下腳步,而且每一隻狼狗都發出“嗚嗚”的哀嚎聲,任誰也能聽出這裡面的恐懼。

“我們上樓吧。”韓靂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小雨緊跟在韓靂身後戒備著,防止有冷槍。同時,她有些疑惑,在這麼緊張的環境中,韓靂怎麼突然像沒了鬥志般。

阿虎與馬超很快將一樓大廳中的黑衣人料理完畢,跟著韓靂他們上二樓。

“為什麼總要弄的跟升級打怪一般,難道就不能一次性解決問題。”在樓梯拐角處,小雨聽清了韓靂的嘟囔,啞然失笑。合著這位爺是嫌現在的對手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