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惱怒,但小雨頭腦很清醒,她篤定就算現在這種情形下,韓靂也不敢主動招惹自己。而在幫手到來前,自己也不是這兩兄弟的對手,所以,現在小雨要做的就是等。

“虎哥,看來二十五局很看得起我們兄弟,四周有不少人了,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就演一出好戲給他們看。虎哥,動手!”韓靂的臉瞬間變得陰冷,在小雨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撲到她的身前,而在他身後,阿虎則憨笑著繞到了小雨身後。

“你們想幹什麼?”小雨怎麼也想不到韓靂如此大膽,竟敢直接動手。

“你都要我命了,你說我想幹什麼。”韓靂避開小雨的左腿,一拳擊向小雨腰部。而在小雨身後,阿虎如餓虎撲食般直接將身體壓向小雨。

打鬥在一分鐘內解決,小雨腰間吃痛後一不留神被阿虎抓住雙臂,雙腿則被韓靂很無恥的抱緊。沒有絲毫懸念,二十五局的女修羅被配合默契的韓靂兄弟徹底制服。

“韓靂,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小雨從未被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此刻渾身如蛆蟻附身,萬般難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背後阿虎撥出的氣體吹在耳旁,更是讓她羞憤難當。

韓靂沒有理會小雨的威脅,他當然不會真的難為小雨,但這個女人太驕傲了,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韓靂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他要滅掉小雨的傲氣,讓她知道自己的手段。至於七哥,韓靂相信從他讓小雨來自己這裡的時候就料到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了。

“虎哥,小時候不聽話李叔是怎麼懲罰我們的?”將小雨徹底制服到床上後,韓靂坐到椅子上撿起了被阿虎扯成兩段的皮鞭。

“打屁股。”阿虎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當年李叔下手那可是很重的,阿虎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這位姑娘不聽話,教訓教訓她。”韓靂將半截皮鞭扔給阿虎。

將皮鞭拿到手中,阿虎嘿嘿笑了兩聲,將小雨的身子翻過,舉起皮鞭抽到小雨的翹臀上。

小雨剛才已經猜到韓靂要幹什麼,但她還希冀韓靂有所顧忌,可等到阿虎將自己翻轉的時候,小雨已經絕望了。只是她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出聲,一定不能求饒。另一邊,小雨有了疑惑,自己的人怎麼還沒到呢?

小雨的剛升起的疑惑被阿虎一鞭子給抽飛了。臀部傳來的痛楚遠不及內心的屈辱,小雨以為自己能忍得住,可她太高估自己了。

當阿虎第二鞭抽下的時候,小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說到底,她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自己那點偽裝的堅強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現在,小雨就想立刻離開韓靂與阿虎的魔爪,回到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面的母親身邊。

韓靂示意阿虎停下手中的鞭子,他們兄弟與小雨根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不喜歡小雨那副頤指氣使,動不動就要人命的樣子。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再要有什麼行動就有些不妥了。況且,接下來只怕還有一場大戲要演了。

果然,在小雨的哭聲中,韓靂宿舍的窗子與大門被同時撞碎,六個與小雨打扮類似的黑衣人出現在並不寬敞的宿舍內。

韓靂挪到阿虎身旁,衝著六個黑衣人一笑,然後將目光轉到窗外。

韓靂的目的很明顯,這裡是宿舍,一旦動手,難免驚動四周的同學,他要與這些黑衣人在外面的空地上解決問題。

六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有四人從視窗躍出,韓靂也拉著阿虎跳下三層高的宿舍樓,至於小雨,相信剩下的黑衣人一定會帶走的。

這些黑衣人顯然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熟悉,先前的四人快步來到體校一幢廢棄的教學樓前。這裡四面環樹,夜裡十分的陰森,晚上根本沒有學生敢來這裡。

韓靂剛停穩腳步,餘下的兩名黑衣人隨之而來。他們與先前四人很默契的站成一個圈,將韓靂與阿虎圍在中間。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僵持的。

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韓靂的臉上,順著脖子流入胸口,然後化作熱氣,充盈在韓靂的心口。這種感覺讓韓靂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林間突然傳出一聲哨響,六名黑衣人動了,他們每一人都比小雨的步法更輕盈,出手更迅速,招式更狠辣,手中的兵器也不再是咄咄逼人的長鞭,全部換成短小的軍刺。

韓靂與阿虎沒有動,他們兄弟背靠背,取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被動著做著防禦。

六名黑衣人彼此間默契十足,配合相當流暢。從動手到現在,韓靂與阿虎被他們死死的壓制著,沒有半點反手的機會。

“虎哥,左後四十五度。”韓靂突然大喊一聲,阿虎看也不看刺到身前的軍刺,一個飛撲,撞向自己的左後方。

場中立刻有鮮血濺起,但不是阿虎的,六名黑衣人中有一人突然倒在地上,捂著腰上的傷口,雖然戴著面罩,但依然能看到他雙眼中的震驚。

“你三我二。”韓靂在黑衣人的攻勢一滯的瞬間,再次大喊一聲,然後找準自己對面的黑衣人撲了過去。

阿虎取回自己的匕首,“嘿嘿”大笑兩聲,在如此陰森的環境中,這笑聲再沒有往日的憨厚,反而如夜梟的哭聲般刺耳。

結局在第一個黑衣人倒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所以,這場戰鬥很快結束了。

六名黑衣人靜靜的站在韓靂與阿虎對面。他們六人中有五人掛彩,傷得最重的一位此刻已經不能站立,只能靠同伴攙扶著才沒有倒下。

當然,韓靂這邊也不好受,為了立刻解決戰鬥,韓靂與阿虎採取的是搏命手段,此刻阿虎背上兩道觸目驚心的口子正往外冒著熱血。韓靂左臂也被軍刺刺穿,白骨可見,冒著熱氣的鮮血滴滴的落在地上,在寂靜的夜裡是那麼的清晰。

雙方就這麼站著,靜靜的看著對方,沒人在意那些流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