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給韓靂的書籍中有一門鞭法是專門用來抽人的,據說這是當年大周國一位皇后發明專門用來懲罰後宮不聽話的妃子的。用這種手法抽出的鞭子不會在人身上留下痕跡,但卻會嚴重破壞皮下組織,讓受刑的人疼得生不如死,但偏偏外人卻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七百下分別抽在孫建龍的背上、腿上、臀部以及臉上,力道韓靂拿捏的很合適,不會要了孫建龍的命,但至少會讓他在床上躺半年。

“他抽了虎哥七十下,我還了七百下,以一還十,這是最低的標準。你們自己說抽了虎哥多少下,不然,我全部按七百下處理。”一腳踹開已經沒了哀號聲,如死豬般躺在地上的孫建龍,韓靂看著地上的其他人,冷冷的問道。

七八個大男生被剛才的一幕徹底嚇破膽了,眼前的孫建龍雖沒有一滴血留出來,但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可以想象之前他受了多大的痛苦。此刻,韓靂如索命的魔神般揮動著手中的皮帶,竟有兩個男生嚇得尿了褲子,其他人也一個個嚇得說不出話。

“既然不說,那就全部按七百下處理。”韓靂揚起手中的皮帶作勢就要揮出去。

“我說,我抽了傻虎…”離韓靂最近的男生看到韓靂要動手,立刻大喊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話,韓靂的皮帶直接揮在了他臉上,頓時這個男生滿嘴鮮血,臉上一道血痕看得觸目驚心。

“誰要是再敢叫我哥為傻虎,我要了他的命。”韓靂冰冷的聲音傳出,那些站在四周的學生們立刻感到徹骨的寒意。

“四下,我抽了四下。”男生一邊吐血,一邊求饒的說道。

“好,那就是四十下。”韓靂迅速揮動手中的皮帶,現在必須快一點,不然等那些老傢伙們來了就不能這麼方便了。

四十下、五十下、三十下…八個男生乖乖的說出他們抽了阿虎多少下,韓靂一一給了他們可能這輩子最慘痛的教訓,整個洗衣間內慘叫聲是此起彼伏。

當週一江帶人出現在洗間的時候,裡面站著的十幾個學生如看到救星般一窩蜂的跑到自己身後,屋子中間只有之前那兩個從西山來的小娃娃站在那裡,地上則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個學生,有幾個還正在那裡不斷哀嚎著。

“你們這是幹什麼,成何體統,地上的趕緊站起來,你們兩個也過來,跟我回教導處去。”週一江強壓心頭的怒火,按照之前的彙報,這裡發生了學生打架鬥毆,這些事本就是是小事,內部處理一番就可以了。現在不能就這麼僵持的,洗衣間可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然這也太不成樣子了。

只是週一江發現自己似乎錯誤估計了眼前的情形,兩個西山的小傢伙似乎沒聽到自己的話,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而地上那幾個也沒有爬起來,依舊躺在地上。

“周校長,他們只怕起不來了,剛才那個小個子拿著皮帶狠狠將他們抽了一遍,現在好幾個已經暈死過去。”一名退到自己身後的學生顫顫巍巍的來到自己耳邊,努力組織語言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什麼?”週一江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如果真的像這名學生說得這樣,那這件事的性質就惡劣多了。

“你們去把他們幾個扶起來,檢查一下身體,看有什麼問題。”週一江指派跟在自己身後的幾位老師上前將孫建龍等人給扶起來。

韓靂沒有阻止這些老師們的行動,他也沒說什麼,現在還不是自己開口說話的時候。

躺在地上的人被人叫醒後一個個都站不起來,就算有人扶也疼得動不了,可幾位老師簡單檢查他們的身體後竟然看不出什麼問題,一臉迷茫的看著疼得哭天喊地的學生們束手無策。

這麼多的人身嚴重傷害可不是小事,直到這時,週一江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快,打電話讓醫療組所有人都過來,通知專業隊所有老師全部到這裡,另外讓保衛科的人全部到,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校長。”週一江迅速做出指示,身後的幾名老師立刻掏出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傳了出去。

韓靂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週一江的部署,不得不說,這位周副校長的臨場處置是滴水不漏,換做是韓靂自己只怕也沒有周一江想得周全,看來,經驗這東西真得靠著時間與歷練去積累。

週一江深吸口氣,今天的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對面兩個人畜無害的小夥子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地上的學生們竟如此痛不欲生。

“你叫韓靂是吧,不管這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你現在將這幾個同學傷成這樣,今天的事你一定逃不了干係。”週一江深吸口氣,很嚴肅的說道。

“想不到周校長還記得我的名字,實在是我的榮幸。我承認是我將這幾個學校的優等生放倒的,但您看他們身上有傷口嗎?其實,我現在很害怕的,我認為是這幾個師兄聯手演一齣戲,目的是將我虎哥給排擠出短跑隊,您要知道,我哥可是天賦異稟,總有些人見不得別人比他強。”

韓靂一臉的玩世不恭,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在混淆視聽了,但週一江卻沉默了,韓靂話中的意思週一江能猜得到,除了這一點,他還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所以,週一江沉默了,而韓靂也沒有繼續開口,靜靜地等著那些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