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一年過去。在這一年間的時間裡,韓靂嚴格按照李叔制定的培養計劃訓練自己,雖說每月僅僅達到李叔標準的及格線,但韓靂發現這一年的時間裡自己無論體魄還是腦力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越,雖然自己看起來仍舊是一個五歲小兒,但按照李叔的說法,自己現在身體爆發出的力量可以瞬間擊倒一名成年人。

韓靂的生日在冬天,每當過完他的生日春節也就要到了。1月1日,韓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因為就是這一天韓靂的人生被迫發生了改變。

這天夜裡,韓靂如同往常般,凌晨左右泡完藥浴準備休息,只是不知怎麼了,在泡藥浴的時候韓靂感到一陣心神不寧,渾身都不舒服,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韓靂一直對自己的感覺比較自信,自己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趨吉避凶的本能,這一點就連李叔都十分羨慕。人們常說五十知天命,可按李叔的說法,一般人根本不可知天命,知禍福,也就一些得道的大師,在看清紅塵後能在晚年預知自身的禍福。而韓靂現在就有這種本能,在李叔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會發生什麼事呢?”韓靂有些心煩意亂,心頭的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他現在根本無法入睡,索性起床來到窗戶邊看起了外面的夜景。

只是韓靂失望了,現在自己家四周除了高樓就是高樓,自己家的筒子樓被周邊的高樓大廈緊緊圍繞,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與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而且聽說這棟筒子樓與李叔所在的蔬菜店鋪已經被某個開發商相中,政府也同意拆遷,只是由於給的補助太少,樓裡的街坊領居們都不同意,這棟樓的拆遷也就一直沒有進行。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拆了。”韓靂感慨道,自己出生在這棟樓裡,對這裡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就在韓靂發出感慨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無數的燈光驟然亮起,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晝,緊接著韓靂感到自己腳下的地面一晃。

“發生地震了?”韓靂心頭閃過一個想法,只是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地面緊接著又晃動一下。

與此同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廣播聲:“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安水拆遷公司的,現在立刻離開你們的房間,我們將在今晚拆除這棟樓,就在今晚拆除,限你們十分鐘離開,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拆遷公司?沒聽父母提到說這裡要被拆遷呀,韓靂壓下心頭的疑惑趕忙跑到父母房間裡,只是眼前的景象讓韓靂目眥俱裂。

在父母房中,此刻的母親下半身被一塊脫落的水泥板壓著,鮮血如泉水般不斷湧出,父親此時正費力的挪動水泥板卻無濟於事,而且韓靂發現父親的右手似乎也受了傷。

顧不得細看,韓靂趕忙跑到父親身邊,來不及與父親講話便一把抱住水泥板使勁挪動,只是那天花板似乎與母親的雙腿連載一起,只要往出拉一點,母親便會發出淒厲的慘叫。

而在這個過程中又傳來一陣巨響,頭頂的天花板又有東西落下,韓靂此時根本沒有注意到,但躺在地上的母親卻看到有一塊落向韓靂。顧不得自身的疼痛,母親一把推開韓靂。韓靂沒事了,但母親的背上又壓了一塊石板。

韓靂徹底暴怒了,雖然人小,但他心不小,他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此時正瘋狂的撲向母親。而比他更瘋狂的是父親,他整個人又撲到之妻子身旁,努力挪開妻子身上的石板。

就在父子倆奮力救助韓靂的母親時,樓道里人們正快速的往樓外逃離,好些熟悉的鄰居聽到韓靂父親的嚎叫後都來到家裡幫助他們父子,韓靂的母親被死死壓著,根本無法從縫隙中拉出來,只能抬起石板,但那些石板太沉了,雖然不斷有人幫忙,但依舊無濟於事。一時間只聽人聲吵雜,卻並未起到什麼作用。

關鍵時候李叔到了,“都讓開。”他大喝一聲後說道:“韓靂,先帶其他人立刻出去,這棟樓快塌了,你與我留下就行,其他人留在這裡也沒用。”說罷便搶先來到韓靂母親身邊。

聽到李叔的喊聲,韓靂暴躁的心冷靜下來,來到父親身邊看了看父親被壓斷的右手說道:“爸,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說罷便把父親一把推給周圍的鄰居囑咐道:“叔叔,幫我照顧一下我爸,這裡空間太小,人多反而不好搶救。”

那位鄰居看了看懷中的韓建軍,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韓靂後點頭招呼人把韓建軍帶了出去,屋裡很快就剩李叔與韓靂。

“韓靂,我現在不太清楚你母親的傷勢,接下來我負責抬起石板,你迅速按照自己所學的醫學知識給你母親做緊急救治。”說完,李叔便大喝一聲,壓在母親背上的石板被李叔直接抬起並扔到客廳中。

“快,先給你母親緊固腰椎。”李叔大喊道。

韓靂飛速走到母親身邊,用木床的碎塊與床單迅速緊固母親的腰椎。

緊接著,李叔又用不可思議的神力抬起了壓在母親雙腿上的石板,而韓靂則進行快速止血。而後韓靂立刻給母親吃下一顆李叔給的丹藥,由李叔抱著母親衝出了筒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