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依然在急速航行著,四龍,王峰還有一些僱傭兵站在甲板上望著前方,霧逐漸的淡去,看見遠處一片綠色,那也是一片高山峽谷,下面若隱若現的一個小碼頭。不錯,這裡就是靠近邊境的龍峽鎮。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王峰是來過這裡的,不過上次是坐著直升飛機過來的,而且並沒有飛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有這個碼頭。這次這樣近距離的觀察這個碼頭,還真稱得上是地形特別複雜。

同樣站在甲板上的那幾個僱傭兵此時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碼頭看著,看的越來越清楚,距離越來越近。臉上都不禁的露出了一絲喜悅。雖然是沒有笑出來的那種喜悅,沒有直接的表達出來的那種喜悅,但是那種喜悅好像就是常年出海的海員們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的家越來越近心中的那一種喜悅一樣。也對,這裡本來就是這些僱傭兵的家,因為他們其中大部分都是孤兒,是當年的古老爺子收養了他們,古老爺子死了之後他們又跟隨了古穆楠,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他們本來就屬於這裡,本來就屬於古穆楠。

船靠岸了,碼頭上異常的安靜。這是一個無人知道的碼頭,位於山腳下,山上叢林茂密,是很好的掩飾物。以至於王峰他們上次來執行任務勘察地形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因為位置實在是太隱蔽了。

隨著漁船的靠近,碼頭上面跑來了幾個同樣著黑色緊身衣的僱傭兵。手持微衝對著船上叫喊著一些四龍和王峰他們聽不懂的話語。幾把微衝的槍口也跟著指了過來。船上其中一個僱傭兵也用同樣的地方話語符合了他們一句,碼頭上面的那些僱傭兵就放下了槍,跑過來幫著拉船。至於他們彼此之間說的是什麼王峰和四龍他們這些人誰都沒有聽懂。

船上面的僱傭兵先跳了下去,為四龍他們搭建好了臺階。四龍,飛飛還有王峰陪著蘭子和芳芳也跟著下去。看著接應他們的這些僱傭兵面露寒光一看就絕非善類,蘭子和芳芳顯得有些膽怯。芳芳的臉貼在母親蘭子的懷裡,不敢看那些死神一般的面孔。蘭子把女兒摟的很緊,一直跟在王峰的身後走。

走出了碼頭有一輛加長的悍馬一號和一輛小型廂式貨車等著他們。加長悍馬一號是古老大專門派來接四龍一行人的。四龍,飛飛還有王峰和蘭子芳芳幾人被請上了這輛車。後面的幾個僱傭兵很自覺的跳上了旁邊的小型廂式貨車。只有兩個看起來像是僱傭兵頭頭的人跟著他們上了那輛加長悍馬。

剛一上車,王峰就被怔了一下。一個僱傭兵抽出五個黑條布拍給身邊坐著的王峰,他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會說普通話就算他開口,王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所以就乾脆不說,直接用動作表達。但是這個人的動作也太過簡練了點,就那麼把黑布條往王峰的手上一拍,完後除了用那種讓人看得很不舒服的眼神盯著王峰以外就沒有其他的什麼肢體動作了。王峰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那個僱傭兵。

四龍看起來對這一套非常的熟悉,從王峰的手裡拿過黑布條,慢條斯理的摺疊起來摺疊成一個寬度大概在五厘米左右的細長條,完後綁在自己的眼睛上面。一邊做著一邊氣定神閒的說道“都把眼睛蒙起來,不然他們是不會開車的,基地極為嚴密,這是這裡的規矩,出入的外人都要蒙上眼睛,等到了地方的時候他們讓摘才能摘下來。即便是和古老大關係再好的人也一樣。”

王峰和飛飛學著四龍的樣子摺疊黑布條,綁在眼睛上面。蘭子也和他們一樣,只有芳芳有些不情願,一邊摺疊黑布條一邊嘴裡還嘟囔道“什麼破地方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兩個僱傭兵別看他不會說普通話,但最起碼他們也是中國人,對於中國人來說,普通話可是人人都能聽懂的。一個僱傭兵很不友好的盯著芳芳看,葡萄大的眼珠子瞪的都快擠出來了。手裡還扶著的微衝蠢蠢欲動。嚇得芳芳又是一陣的直髮哆嗦。

四龍馬上解釋道“她是我女兒”說著拿起芳芳手裡的黑布條給她把眼睛蒙上,還一邊說“芳芳,有些事情你不懂,爸爸現在也沒有辦法和你解釋,總之在這個地方不要亂說話。”儘管芳芳還是很不情願,但是她更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好是人家讓怎麼著就怎麼著。那個僱傭兵這才把眼珠子收了回去。

開車以後,四龍衝司機說了一句“先把她們娘倆送到住的地方去吧。之後咱們再去基地。”前面的司機衝著頭上的倒車鏡點點頭。之後加大油門狂奔著,這裡的僱傭兵開車技術還真是二把刀,一路上顛顛晃晃的,一會急轉彎,一會急剎車的。狂奔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坐在車裡面就算是從來都不暈車的人第一回坐他開的車子也能被晃吐了。

這個三流車手就這樣不顧別人感受的繼續狂奔,車裡的人一路上顛顛倒倒,不過車子在這樣的折騰下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故,也算是有驚無險吧。

不過車裡的這幾個人顯得很是不舒服。心裡就指望著這車更夠快點停下來可以讓他們下去吐一會。坐在車上面的唯獨只有王峰和四龍沒有感覺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王峰是在部隊訓練出來了,什麼裝甲車,坦克車。還有一些比這個司機更不要命的陸航部隊直升機飛行員。這些王峰都領教過,所以現在坐的這輛車子對於那些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而四龍一看就是經常來這個地方,車這樣的車子也坐習慣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蘭子和芳芳已經堅持不住的就吐在車裡面了。兩個僱傭兵看這娘倆就這樣往車裡面吐,心裡早就窩火了,因為這些在之後還是得他們來打掃。兇巴巴的眼神盯著蘭子和芳芳,但是畢竟是女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她們一直還沉積在嘔吐當中沒有注意到兩個僱傭兵的眼神。飛飛就是一直忍著呢,其實他也早想吐了,但是他必須要忍到下車之後,因為他知道,蘭子和芳芳是女人,人家不說什麼,但是他可是男的,要是也這樣吐在豪車裡面,搞不好這兩個僱傭兵能湊他一頓,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他一個人身上完後再讓他打掃車裡的這些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