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日,王子浩將千年野生何首烏用塑膠袋包好,放在書包裡,然後按往常一樣在下午時乘坐城鄉公交車返回了城區巷口鎮。

不過返回巷口鎮之後,王子浩並沒回魏亞周的家,而是徑直去了火車站。在火車站買了開往主城區的火車票,又在火車站附近稍微吃了點晚飯,大概在晚上八點鐘的光景,王子浩了上火車。

現在還沒有動車和高鐵,只是普通的列車。

長這麼大,王子浩最遠去的地方也城裡巷口鎮,而這一次卻一下子要獨自一人乘坐火車去主城說王子浩不緊張是假的,畢竟他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甚至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乘坐火車。

好在王子浩心理素質過強,很快穩住了緊張的情緒,開始四處打量起火車來。

夜晚的火車並沒有多少乘客,他身邊的座位是空的,只有對面坐著一對年輕男女在竊竊私語,摟摟抱抱著,顯然正在熱戀之中。

雖然那對年輕男女很坦然,但王子浩卻不習慣看著他們若無其人地摟摟抱抱,再加大晚的,外面也沒有風景好看,乾脆抱著裝有千年野生何首烏的書包閉目養神。

火車每到一個站點都會停靠一下,不時有人下下,到後來他對面的那對年輕男女也下了車,又換了一撥人,不過王子浩都沒去關注。

反正都是過客,又是大半夜的,再加王子浩只是個少年,又不是大美女,大帥哥,誰也沒興趣跟他搭訕。

王子浩也樂得耳根清淨,甚至在子時時,還悄然運轉體內的真氣修煉,只是效果差到了極點,最終王子浩還是放棄,乾脆閉目進入了睡眠,畢竟明天還要去永春堂賣藥,得保持好精神和體力。

只是因為心惦記著千年野生何首烏,再加又是在火車,王子浩睡得斷斷續續的,大概在早五點鐘時全然沒了睡意。因為在這個時候,本來是他晨練的時辰。

大概在七點鐘不到一些的時候,火車停靠在了分站,這時乘客明顯多了起來,一開始有兩個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從車門口來,坐在王子浩的對面,緊跟著又有一位男子來坐在他的旁邊。

對面兩位婦女一個較年輕,大概不到三十歲,另外一個則年紀大一些,大概有六十來歲的光景。孩子被抱在那少婦的懷,大概一週歲出頭的光景。本來這麼大的孩子,應該肥嘟嘟的很可愛。可眼前這孩子卻無精打采,身形消瘦,肚腹有些脹大,看起來病怏怏的。那少婦不時愛憐心疼地把孩子抱緊,不時親他額頭一下。她身邊上了歲數的女人則不時咳嗽的,有時候甚至連氣喘起來都有些困難。

坐在王子浩旁邊的男子看起來似乎只有五十多歲,但直覺告訴王子浩他應該不止這個歲數。男子面容清瘦,精神矍鑠,看起很有股儒雅的氣質,讓人容易生出一絲親切之意。

“這位女士,你懷裡的孩子是不是生病了?”男子坐車後,便不時打量那少婦懷的孩子,最後似乎實在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啊!孩子最近一直食慾不振,睡覺也睡不好,老是哭鬧,愁死我了。”少婦聞言點點頭道。

“這樣啊,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看看。”男子說道,說完之後,似乎意識到這樣說會有些唐突,緊跟著笑著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是一名醫,這是我的名片。小孩子生病是很讓人心疼的,也拖不得,所以毛遂自薦了。當然我只是看看,你們要相信得過我,我可以給個治療建議,當然大家有緣遇,肯定是不收錢的。”

少婦和那了歲數的女人本來聽說那男子要幫忙看看孩子,目光明顯變得警惕起來,這年頭,騙孩子,搶孩子的事情時有發生,不得不提防。不過聽了男子的解釋之後,兩人神情明顯鬆懈了下來。那少婦還歉意地對著男子笑了笑,然後接過名片。

少婦兩眼在名片一掃,便立馬驚喜地道:“原來您是渝江市醫科大學的專家教授,太好了,這次我們去主城就是想找名醫專家看看。您也知道,西醫看個感冒發燒什麼的立馬見效,但像我家孩子這樣的,他們沒多少辦法了。然後我們去找中醫,但在找了幾位醫,都沒什麼效果,這才沒辦法想去主城找中醫專家看看。”

“原來您就是唐睿遠教授啊,我聽過您的大名,沒想到您看起來這麼年輕。”那上了歲數的女人這時聽說眼前的男子是渝江市醫大學的專家教授,兩眼也是一亮,急忙湊頭過去看少婦手的名片。這一看,立馬一臉激動道。

“呵呵,大姐您過獎了,我看您咳得也挺厲害的,是不是哮喘犯了。”唐睿遠教授見那女人聽過他的大名,又說他年輕,心裡難免有些微微自得,不過面卻急忙謙虛道。

“是啊,最近天氣突然變冷,又擔心我這孫子,睡不好覺,哮喘又發作了。”上了歲數的女人回道。

“那等會兒,我也幫你看看。”唐睿遠含笑道。

“那,那太謝謝您了!不過我這是老毛病了,難治啊。”上了歲數的女人急忙感激道。

“哮喘這病是較難根治,但也不是不能治,你也不要灰心。我還是先幫你孫子看看。”唐睿遠說道。

“謝謝唐教授,麻煩您了。”兩個女人聞言急忙感激道。

“客氣了。”唐睿遠客氣了一句,然後讓少婦將孩子給他,但孩子才剛離開母親的懷抱哭鬧起來,唐睿遠沒辦法,只好讓少婦抱著讓他看。

唐睿遠先是幫孩子把了脈,又費了不少精力看孩子的舌苔,因為小孩子還小,並不像大人一樣叫他伸舌頭伸舌頭,倒是折騰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