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白夜知道。”

看著手腕上的白繃帶,鳳雲煙刻意叮囑了一下。

雖然言痕不是那樣話多的人,但她還是有些怕他說漏嘴。

言痕不解,說道:“這明明是你幫了他,為什麼不想要讓他知道?”

她對他有恩,那白夜就會報恩。、

這是言痕的想法。

可鳳雲煙卻不是這樣想的:“白夜是個什麼性子?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若是知道我的血對他的病有用。他怕是會放幹我這一身血。不說,是為了自保。”

畢竟,如果兩個人的位置對調,她就會這麼幹。

言痕點了點頭:“好,貧僧不會說。”

在聽了鳳雲煙的回答之後,他心裡自然而然的就存了擔憂,哪裡還敢將事情的真相和原委告訴給白夜呢。

“雲煙,那你之後難道要總是這樣供著他嗎?”

白夜今年快二十九了,發病的次數會越來越多。

她難道還要用自個兒的血供著他一輩子?

鳳雲煙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有決定的。

她說:“一旦他一點兒用都沒有了,我就不會管他了。”

言痕聽了鬆了一口氣。

從心裡感激鳳雲煙是涼薄的。因為她的涼薄,她方才不會對別人有多在意。才會根本不在乎白夜的生和死,只在乎他還有價值與否。

白夜完全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

他知道自己暈過去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醒過來。他的孃親以前就暈過,而且暈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過。

昨兒自己是跟著鳳雲煙在一起的,現在自己還能夠醒來,向來是她的功勞。

“嘶。”

他起床的時候,手很不小心的在床榻之上蹭了一下。他當即便覺得有些疼。抬手一看,發現手腕上藏著繃帶,那白的繃帶上還有著點點血跡。

“看來,雲煙定然是用了什麼非常規手法,方才保住了我這條命啊。”

整理衣衫,無意間路過一旁的銅鏡,發現原本還留著的那一縷白髮似乎也變黑了一些。

他頓覺神清氣爽,打算走出去和鳳雲煙聊聊天。

在看見他出來的時候,她慌張的扯了扯自個兒的袖子,極力的想要遮掩些什麼。

“圓寂大師說得果然沒有錯,你還是真的有辦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