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煙倒了兩杯茶,然後說:“痕,來,嚐嚐。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泡茶方式,名曰禪。”

她研製出來的,又會是什麼東西呢?反正,總之,不可能是普通的味道。

可言痕喝了一口,卻發現那茶的味道當真是淡到極致,就像是一杯白開水。

“痕,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我的計劃和打算,你明明都知道,現如今何故發這麼大的脾氣呢?”鳳雲煙不解的看著他。

一時之間,他發現自己竟有些語塞:“貧僧知曉你要以身犯險,但沒有想過,你會把自己傷得這麼狠,雲煙,你要知道,稍微一個不注意,你可能會死。”

“言痕,你是佛家的人,應當是早將生死看透,我死與活,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不過也就是塵歸塵,土歸土而已。”

哪兒知道,言痕直接壓著沉重的聲音,說出一句話來:“貧僧捨不得你死。”

這話剛剛說完,他就彷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話埋在心裡甚久,此番就這樣說出來,心裡頓時反而坦蕩了不少。

鳳雲煙聽過之後,露出一臉驚愕。

她踩著精緻的花盆底鞋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坐著,她站著。

她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身子落在他的腿上:“痕,你可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了嗎?”

從破廟初遇,再到現在。她等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了。

“貧僧……我……”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好話。

鳳雲煙一下子就將兩個人的唇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就在情動的時候,言痕卻將她推開:“雲煙,不行……”

鳳雲煙親了親他的嘴角:“大師,你是個男人,千萬不要說自己不行。”

“你身上有傷。”

是啊。肩膀上的傷,離癒合還早得很呢。

她啃了啃他的下巴。此時,那上面早就已經光潔如初。

“肩上有傷,那裡又沒有傷,你動作幅度小一些,輕一點兒就好了。”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她怎麼肯就此放過?

她要讓言痕對她的身體上癮著迷,最好是離了就受不了的地步。

“過幾天,貧僧就算動作再輕,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傷害到你。”

他的體貼和關心已經細緻入微了。

鳳雲煙覺得這樣挺好。

既然如此,那完全就沒有必要再和靠在了他的身上了。

“痕,你待我真好。”

她的聲音像是甜蜜動人的蜂糖,輕輕鬆鬆就能夠甜死人。

在她打算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他卻不肯放了。

算了算時間,離午膳的時間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