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

“貧僧給了熬了醒酒湯,你等著,我去給你端來。”

言痕就是想要看看她。想要證明自己在她面前,也不會再胡亂心動了。可他又失敗了。

看見她醉成那個樣子,他很自然而然的去廚房給她煮了醒酒湯。

鳳雲煙沒有說話,怕將言痕嚇跑了。

他出現一次不容易。既然出現了,那就得一下子把他給扣死了,就算不能夠一下子就等到他的心,那也要讓他更加在意自己幾分。

她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自己背上,好方便靠著。

等到言痕端著醒酒湯進來之後,她就只用一雙眼睛看著他。

“來,喝。”

他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柔了幾分。連他自己都察覺了。所以連忙又換了個冷冰冰的語氣:“喝。”

“痕,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留下的後遺症,我現在感覺手好酸,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了。可能端不了碗。”

言痕看了看她的臉,明明紅光滿面的,不像是留下什麼後遺症的樣子。但還是狠不下心來再說什麼狠話。

“那你想怎麼樣?”

言痕端著碗,坐在了她的床邊。他身上的袈裟和她榻上灼眼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想要你餵我喝。”她連忙欣喜若狂的回答,身體往前一傾,原本放在背上的枕頭都掉了下去。

“自己喝。”

喂……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現在也不想做。

“痕,這就是你們佛家做人的態度嗎?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你要是一開始就不打算答應我的要求,又何故問我?是想要讓我空歡喜一場嗎?”

言痕被他堵得無話可說,只能夠拿起勺子喂藥給她喝。

她眉間染笑意,就著他的手將一整晚醒酒湯都給喝了。

“言痕,我好想你。”忽然,她將他往身後一壓。

他手裡端著的碗和勺子一下子全部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他的嘴被她給堵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力氣比以前大了很多,現在腿緊緊的扣著了他的腿。

推開她!推開她!腦海裡不斷冒出這樣的話語來。

他知道自己應該把她給推開。但是……

他的手才揚起了又放下。

她用低迷的聲音在他耳邊說:“痕,不要推開我。你也很想我不是嗎?你以為躲著我,就能夠忘記我,忘記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嗎?不!不能,那是懦夫的行為。”

明明是在跟人講道理,但是她言語間說出來的萬語千言都像是妖冶在彼岸的曼陀羅。

“痕,放鬆一些,開啟你自己的心扉。將本來的你,那個被你埋在深處的你展現出來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