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走過平湖煙雨,走過歲月山河,那些歷經劫數,嚐遍百味的人,會更加生動和乾淨。

鎏諾戰死的訊息傳到洛靈後,煙陽王大喜。但是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子佩譁變,燦陽落入經年之手的訊息,煙陽王彷彿雲間墜落,許久沒有說話。

有一種人,他過得快不快樂並不在於他過得怎麼樣,而在於你過得不能比他好。

時也命也,趙金又哭又笑,不變的是眼角投出來的餘光一直充滿寒意。放過先頭回援部隊,本來就是為了讓燦陽能夠多挺幾日,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幫了經年的忙,人算比不過天算啊……

更讓煙陽王惱火的還在後面,原計劃一旦鎏諾戰死,趁著各城守將群龍無首、搖擺觀望的時候,儘可能乘勝追擊,佔領更多的要地。威逼利誘也好,武力征服也好,總會達到目的。

結果卻是,燦陽不日失守,把經年的威望推向了更高的層次,原本像無頭蒼蠅的眾人似乎無縫對接,一下子又找到了主心骨。本來幾個打算投降、已經示好的城池突然改變了立場,準備歸附經年了,變得或猶豫、或強硬了起來。

“我出兵出餉,豈能成他人之嫁衣!”

“雖然讓你佔了便宜,但是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能將你趕出去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趙金心裡發狠著。

鎏諾的突然戰死,留下了巨大的權力真空。

依介潭之計,為了分散經年的注意力,趙州在溫城發起了攻擊。

同時,昊焱和宇琛兵分兩路,一路取拓蒼,一路取蘭陵。為了擴大戰果,景文隨後領命進兵北川。

而經年在回到燦陽後,聽取羽嘉的意見,除了祭奠宗廟,沒有額外進行任何慶祝活動。激動興奮之餘,他也加快了北上的計劃。

撚諾疲於面對來自後青的壓力,被死死拖住。其南線主要力量靈均已被消滅,現在別說搶佔地盤了,就是送給他幾座城他都沒有力量來守了。

此刻煙陽王正在鯨吞大小城池,如果不快些動作,經年也怕人心思變,轉而投向趙金。

因此,建元十一年嘉平末,文東、明俊和俊禹同樣兵分兩路,一路東出,抵擋牽制煙陽軍的行動,一路西北迂迴進軍,緊前接收各個城池。

鑑於趙州在溫城發動了新一輪攻勢,來而不往非禮也,羽嘉建議經年進一步延長戰線,在南線發起攻擊,趁機解決雲澤城孤懸在外的問題。

在北川和河間地打得一片火熱的時候,建元十一年嘉平廿九,溪楓和文皓接到命令,對雲澤城展開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