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她與這三人並無關係,只是有人壞了規矩,二孃為了體面,而且私下裡收了點錢才送一程,此刻沒必要再為他們衝突拼命。

凡心示意荒女退到二孃的隊伍裡,但是後者牢牢抓著自己,還是留在了身邊。

女領隊一聲令下,手下們便把刀“刷刷”地架到了他們的肩膀上,三人並未抵抗。

恍洋一把拽過凡心,用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側著頭看著女首領,等待她的準示。

“你又是為何要殺我呢?”凡心最近幾天在死亡邊緣走了幾遭,此刻並沒有表現得多麼緊張,反而挑逗地問了一句。

“你不是能力強嘛,喜歡處處搶風頭嘛。去了你的官,你還不消停。你呀,就一輩子就別翻身了。”恍洋眼裡射出陰鷙的光,前額快貼到凡心的臉上了。

人啊,仇恨的產生往往不需要多麼曲折,很有可能只是雖然我做不到,但也不希望你過得比我好。你做什麼可能與我無關,但你礙眼了。

“哦,那殺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雪孛,咳了兩聲,表情依然很輕鬆。倒是荒女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袖。

“你看,我沒想現在就殺你,這可是你自找的。”女領隊往前抵近了許多,輕佻地看著凡心。

“原來傳得神乎其神的凡心也不過如此。”心裡想著。

紀元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的一切。

凡心一聽,立即露出了無賴的嘴臉。

“哦,看來我誤會了,誰也不可能想死啊。”試探性地慢慢把脖子上的劍推到一邊,慢慢轉身又坐到了車上。

遠處的雪孛看到他的舉動,氣得心裡想笑。心裡嘀咕著,這麼多年了,還是那個流氓樣子。

“不想死的話,你最好和我們回去,還有少和留下的寶藏。”女領隊貼著他的耳邊魅惑地說。

少和部最為富庶,傳言少和屯金玉貴器至少萬餘。凡心大敗少和後,這筆東西就沒有了訊息,這可是一大筆軍費開支。從極和幕非,包括部分荒人部落無不垂涎三尺。

凡心突然明白了自己還沒被殺的原因,似乎找到了一條活路,腦子一轉。

“你是?”凡心多嘴了一句。

“南念。別廢話了!”對方對於凡心的挑逗很不耐煩。

凡心恍然大悟,眼前的這位原來是從極那個古靈精怪的大小姐,八成是偷著跑出來,想要為父建功吧。

“好,我現在就可以說,但我只想告訴我的故舊。”說著,凡心用手指了一下恍洋。

他想現在辦一件事。

南念退到一邊,示意恍洋過去,恍洋領會上前。凡心因為自己站起來費勁,他就示意恍洋彎下腰來。恍洋看了看南念,只得不情願地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