湔冥幽暗(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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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文博上前,色厲內荏地質問:“安渝,你......你要幹什麼!”
安渝龍驤虎步地從他身邊走過,鷹視狼顧,回答得擲地有聲:“捉拿盜位之賊!”
文博氣盛,作為安歌的岳丈,維護安歌當然義不容辭。“賊人在哪!賊人在哪!還不跪下見過興王!”說著話在原地轉身,揚起雙臂。
安渝笑了笑,指著安歌:“王座之上。”
“放肆!”文博怒斥。
安歌回手一劍,劃破了文博的喉嚨,頓時血湧如注。安渝已經殺紅眼,不差這一個,懶得聽他囉嗦。
文博雙手捂著喉嚨重重地倒了下去。
安歌用手用力地拍了一下王椅,“你要弒君嗎,安渝!宮中禁衛軍近在咫尺,轉身就會殺到!”
“哈哈,不錯,他們就在外面。可惜的是,他們都已經躺下了。”安渝邊擦劍上的血,邊大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城外有四萬護城軍,你殺了王上,也難逃一死!”於斯厲聲訓斥,顯得色厲內荏。他是於姬的哥哥,統領城外行軍,似乎是希望用聲音掩蓋內心的恐懼。
聞言,安渝身後的部將往前走了兩步,向於斯丟了個血淋淋的包袱。包袱拖著血跡,滾到了於斯腳下。
安渝示意於斯開啟。
於斯顫抖地開啟包袱,裡面是城外護城軍都督的頭顱。於斯大驚失色,把人頭掉到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於斯看著於姬,不敢相信,癱軟在了地上。
安渝冰冷地笑了笑。
“沒什麼新鮮的,允許你們結黨營私,打壓異己,就不允許我在軍中結交一班心腹嗎?”安渝轉身走向倒在血泊裡的維哲。
維哲僅剩一口氣,在捂著胸口費力地喘息。
“叔公,我來晚了。”
維哲原來與安渝商定,辰時叫人偷開城門,後者趁機潛入宮中,有人接應。待百官集至,三刻之前,宣佈先王遺詔,順承王位,大事可定,而不至流血死人。
然而,文臣的思想似乎總是過於單純。如果放在從前,安渝久居深宮時,他也許會相信事情這麼簡單順利,但邊塞歷練了多年後,他不再相信單純的說教。
“孤身進宮,我還活得了嗎?”
“這些人連遺詔都可以篡改,我繼位了,又能活到哪天?”
所以當辰時一到,城門被偷偷開啟時,安渝率領自己甲士站在了接應人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