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黃老只是區區一屆人民教師,他腦袋裡面裝的技術可不少。

今年他四十多歲,在他年輕的時候,各個行業都涉及過,也認識許多會技術的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人力、資源,讓江城恢復從前的生活是可以的。

現在的種植業就是他在指導,其熟練程度可以堪比一個老農民,並且還有各種理論。

反正龍紫川現在是服了黃老為什麼從前那麼佛系,原來是已經看已經看淡了。

“領主,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們在這裡討論了半天,你一句話也不說,關於我們的彙報,你有什麼看法沒有?”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說道。

“你們討論你們的呀,我正在想呢。”龍紫川此時此刻依然在擔心賀江,這麼多天過去了,這要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

而且如果賀江在的話,目前這些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面對龍紫川的不聞不問,有幾個小頭目相視一眼,由其中一個說道:“莫非領主的心不在基地裡,不是為大家在考慮?”

會議是面對基地的骨幹成員開的,曾經的各個領袖都是屬於骨幹成員,龍紫川為了更加民主,就沒有太過於專治,這下反而是讓這些有心之人有更多的想法。

謝鎧和沈銘是僅僅次於龍紫川地位的,賀江已經是“二當家”了,那他倆也就是“三當家”,“四當家”級別的。

他們自然也是能看出那些小頭目的心思,但是不敢言於表,也不好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

現在有很多小勢力不容忽視,他們的戰鬥型人才不多,但是建設型人才不在少數,在民心沒有向著龍紫川一方之時,他們的話語權仍然較重。

現在他們拿出這個來壓龍紫川,就是想散播謠言,致龍紫川於險地。

“你們這話就不對了,要是我沒有把重心放在大家身上,早就一走了之了,還會天天規規矩矩的來和大家會面?”龍紫川徐徐說道。

“難道領主是想做甩手掌櫃?基地是你建立的沒錯,可是也有大家的功勞,你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那就要付諸行動,關於你的好友盜竊基地的資源,這件事我們沒有追究,就已經是給了領主很大的面子了,希望領主不要再僭越一些……”有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卻是沖沖的說著,雙手抱在胸前,臉偏向了一旁。

龍紫川壓下一腔怒火,還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就被站在他身後的黃蕶萱搶了先。

“諸位也都是基地的高層人員,現在的情況大家也不是不知道,領主一個人也扛下了不少的壓力,如果說領主沒有把工作重心放在他該做的事情上,那麼諸位呢?諸位可能比我們年長,閱歷更加豐富,要是諸位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又何必讓我們的領主一個人去煩心呢?”黃蕶萱話中也暗藏鋒芒,直接說出了那些小頭目的心術不正。

她這些天在基地裡面私底下調查,相繼去詢問了頭目手下的平民們。

整個江城現在抱成一團,平民如果沒有上層分配工作,就只能等待,因為沒有人敢單獨行動,基地還不能確保他們出去之後的安全。

這些小頭目在他們的,在他們手下群眾的記憶中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只是將一些事情交給下屬,而且分工也並不是很明確,經常導致做了工的平民們沒有分到報酬,於是乎積極性十分差。

江城中學基地現在的基本政策是——凡是加入基地的人每天可以擁有少量的口糧,參加勞動生產的可以按勞分配。

政策是有了,但是人還是太多,不可能完全通知,只能交給各個小頭目,讓他們再去細分治理。

可是就這種任務,那些小頭目也沒有完成。

整天就是一些進化者組隊去城裡面搜尋,然後找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幹耍,混一天的口糧。

面對黃蕶萱這樣的一席話,某些小頭目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聽著就這麼彆扭?”

“黃姑娘,我們是看在你是基地的重要成員,才不反對你天天來聽會議,你一個小小黃毛丫頭,怎會懂這個!”那個說話很衝的魁梧漢子瞄了黃蕶萱一眼,道。

“黃蕶萱是我們最早的一批成員,參加會議有何不可?倒是你這個大男子主義,我覺得必須改!”龍紫川話語之中帶著一些怒意,他已經不滿這些人很久了。

黃蕶萱悄悄的拍了拍他的後肩,隨後開口說道:“確實,我只是一介小女子,懂得興許沒有各位的多,但是小女子做事一向謹慎,也絕對是將每一件事都辦得徹底,在這裡我不多說什麼,只是懇請各位能夠真正的為民所想,擰成一股繩。”

“這句話我是同意的。”一直沉默的謝鎧也說話了。

“我們面臨著同樣的一個難題,就不能依靠某一個人去解決,前些日子我手下的一支進化者隊伍前去城裡掃蕩,遇到一隻強大的天災,是領主出面幫忙解決的。他心中不是沒有民眾,而是他的能力實在有限,需要在座的各位協調,共同輔佐他!”

龍紫川聽了這話,臉不自覺的抽了一抽,心中納悶兒的說道:“話雖然是對的,但那個‘能力有限’是真的冒犯到我了……”

“哼!共同度過難關?你們自己看看基地裡面有多少老弱病殘!那些都是不能勞作的,我算過,平均一個健康的成年男子要養活五個人!資源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領主你要把那些人也吸納進來!”那一個說話很衝的魁梧漢子算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了。

他叫瞿寧武,原本是工地上的包工頭。

“難道你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龍紫川輕蔑的望了他一眼說道。

“進化者不在少數了,光是進化者的親朋好友,都佔很大一部分,還有就是一些人才,他們不可能獨自加入基地,唯有將他們一起收容,才能讓那些人才更加效力於基地。”

其實這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因為單純的憐憫,不願意看到那些孤寡老人悽悽慘慘,不願意看到那些孩子孤苦伶仃。

他也是有家人的,只不過不在這裡,所以他希望透過這種方法,祈求上天讓他親人也能夠有庇護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