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進了懺悔室。

那扇門徑自合上。

就像是那無處不在的神明順手拂上了被風吹開的窗戶。

四周一片漆黑,就像是有小黑洞把光芒都吞噬了一樣。

嚴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手術刀。

確定他和自己還有聯絡之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管在哪裡,能有武器傍身,還是能給人帶來一些安全感的。

就在嚴束準備問詢一下身邊的多琳修女怎麼樣的時候。

一團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事物就已經貼了上來。

“甘賈迪大人,雖然這樣做有些冒失,但是在黑暗的環境之中。”

修女的話說到一半,嚴束就默默的掏出了一個手電筒。

讓剛剛生出了些許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

“我覺得有光會安全一點。”

嚴束這般說著,默默的上前兩步,然後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漆黑的地板,漆黑的牆壁,漆黑的四周,唯一有著些許光芒流轉的,就是被手電筒映照著的巨大十字架。

嚴束打量了幾眼周圍的環境,然後就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情緒。

說實話,前世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除了在一些短影片網站上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之外。

像懺悔室這樣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

所謂懺悔,難道不應該是在乾淨整潔的地方,反思自己的錯位行為嗎?

嚴束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上前摸了摸那邊的十字架。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十字架插在地上,上面有著和地上一模一樣的黑色物質。

只不過可能是因為經常使用的緣故,所以那些黑色物質出現了大量的脫落。

“甘賈迪大人似乎是第一次來懺悔室?不過也對,作為異端審判所的所長,根本就不會讓那些怪物進入到懺悔室之中吧。”

多琳修女的語氣之中帶上了一些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東西。

但是那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上就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狀態。

嚴束並沒有把這種變化放在心上。

畢竟多琳修女從嚴格的意義上講,也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