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束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修女,猶豫著自己怎樣才能不掉好感的繼續向前。

“多琳,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我就選擇離開。”

“那麼也許我可以陪著你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你種種花,種種草,我養養魚做做飯,只有我們兩個人,生一堆乖寶寶。”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注意到我了,我就已經沒有後退的理由了。”

嚴束說著,上前兩步,雙手搭住修女的肩膀,然後用力的晃了晃。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不能停下了,從我說出‘我將很樂意完成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已經沒得選了。”

多琳修女聽完嚴束的話,先是被搖出了關於一堆乖寶寶的幻想。

然後才掙脫出了嚴束的懷抱。

“甘賈迪大人,請不要這樣,我相信還有機會的,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多琳修女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觀察著四周,就好像在尋找什麼離開的方法一樣。

而嚴束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了,多琳,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既然無法避免的話,就讓我們帶著微笑面對他吧。”

嚴束指著已經開啟的宴會大門。

裡面端坐著十二個人影,空出來了兩個位子。

一個上首位,應該是之前克伊諾絲大主教亞當斯的位置。

一個下首位,應該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位多琳修女的座位了。

“遠道而來的客人,既然來了,就入座吧,我們的宴席,就快要開始了。”

說話的是位置僅次於亞當斯的人,也是這十二個人裡面,惡意最低的人。

一把短劍插在他的胸口,鮮血也隨著衣服的褶皺不斷地向下蔓延。

嚴束沒有再和多琳修女說些什麼。

緩步走進了大廳之中。

相較於完全以人類形態現身的草木修女來說,這些人的樣子就有些醜陋了。

只有一隻眼睛能用的獨眼男。

時時刻刻都彷彿在狂笑的小丑臉。

拿著一把短斧,不停地在自己的手上拉扯,等到血止住了以後再繼續拉扯的男人。

用繃帶把自己完完全全包裹起來的繃帶怪人。

以及其他已經超越了人類範疇的生物。

為了能夠快速分辨,嚴束分別給這些人打上了標籤,獨眼男、小丑臉、短斧人、繃帶人。

除了這四個人帶有著較強的惡意之外,其他的幾個人雖然也有惡意,但是卻並不強烈。

是那種自身強度所帶了牴觸情緒,大概可以看作是中立陣營。

而剛剛說話的人,嚴束為了方便區分,決定賜名為殉葬者。

因為那把短劍的劍柄是一個小一號的受難像。

殉葬者看著孤身上前的嚴束,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然後才笑著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異端審判所的所長甘賈迪大人,我還以為教堂會隨隨便便的派過來一個小人物呢。”

殉葬者一邊說著恭維的話,一邊拍了拍手,示意宴會開始。

隨後早已經放置好的餐食也被揭開了蓋子。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咱們就邊吃邊說,也讓我為甘賈迪大人簡單的說明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