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要不然唐皇也不會如此器重陳曉。”

“可以說,這些年大唐突飛猛進,同這個陳曉脫不了干係。”

犬上三田耜的話讓惠日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突然發現,不是他們不想做些什麼,而是在陳曉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些,惠日雙拳不由得緊握起來,沉聲道:“難不成就這樣放任他們糊弄我們自己?”

此時的惠日,雖然身為扶桑人,但是多年來研讀佛經,早已經和犬上三田耜這種正統的扶桑人有了一些區別。

認命這話說出來就是因為已經有了這個心思。

陳曉的勢力太過龐大,居然讓他生不出來半點反抗的意思。

但是犬上三田耜並不甘心認命。

只見那犬上三田耜眉頭一蹙,目光直視自己面前的燭火,沉聲道:“斷不能讓大唐這麼敷衍我們!”

聽到這話的惠日不由得就是一愣,詫異的看著犬上三田耜。

“你打算怎麼做?”

只見那犬上三田耜眼中倒映著燭火,眼眸中跳動的燭火,好似此刻犬上的心思一般,搖擺不定。

許久之後,犬上三田耜才開口說道:“派人去書院,將書院裡面有用的東西盜出來!”

“若是盜不出來,那就搶!”

話音剛落,惠日面露驚駭之色,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陌生的犬上三田耜。

“你、你說什麼?!”

“這裡可是大唐!長安腹地!你這麼做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犬上三田耜並沒有回答惠日這時候的話,而是反問一句道:“你要阻止我?”

被犬上三田耜那駭人的眼神盯著,惠日鬢角有黃豆大小的冷汗滑落。

目光死死地盯著犬上三田耜,惠日顫聲道:“我、我……”

“惠日,你最好不要出手阻攔此事,只需將青龍寺的人拖延住就好。”

“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等只能賭了,否則就是白白浪費數年光陰在大唐。”

“這個陳曉斷不會將這些東西交給我們。”

說話間,只見那犬上三田耜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都發生了變化。

“或許……或許那書院當中就有讓我扶桑變強的辦法!”

“可是,這麼做必定會遭到大唐的報復!”

惠日這時候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但對於犬上三田耜來說,大唐的報復已經不重要了。

只見那犬上三田耜面露瘋狂的笑容,緩緩道:“不對,只要成功,我等就不怕大唐的報復了!”

“我們扶桑會變得很強大,強大到如同大唐一樣!”

若是陳曉此時在這裡,聽到犬上三田耜這時候說的這些話,怕是腦海當中一定會浮現出來‘以下克上’這四個大字。

千年來,這算得上扶桑國的老傳統了。

賭國運這件事情,扶桑就沒怕過誰,雖然說現在還是未來都沒有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