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侯君集能夠加快步伐,攻打至王都,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想清楚這些,淵蓋蘇文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徹底的昏死過去。

……

安東城外,唐軍已經開始集結。

陳曉坐在馬上眯著眼睛看著那早已殘破不堪的安東城,神色間沒有半分憐憫和可惜。

一旁的薛仁貴看著陳曉,躬身稟報道:“公爺,七日連續不斷投擲,安東城以無抵抗之力,我軍是否開始攻城?”

“平壤城那裡如何了?”

“啟稟公爺,剛剛得到的訊息,侯君集已經率軍將平壤城團團圍住,尚沒有全力攻城,似乎在等公爺的訊息。”

薛仁貴清楚,侯君集之所以不動,還是在等待陳曉這邊什麼情況。

七天前陳曉這邊主動吸引高句麗大批兵馬,侯君集才能夠順利兵圍平壤城。

照理來說,誰先攻入其中誰的功勞就最大,侯君集此時等待陳曉,就是投桃報李。

陳曉心中自然是也清楚侯君集的想法,點了點頭說道:“傳令三軍,攻城!”

薛仁貴心中一陣激動,隨後抬手一揮,大量的唐軍便開始結陣朝著那安東城靠了過去。

數日轟炸,安東城的城牆此時早已經只剩下不到一人之高,最低處已經徹底坍塌。

大量的唐軍湧入城中,只遇到零星的抵抗之後,便開始長驅直入。

只見那神色慌張或呆滯的高句麗守軍,此時全然沒有抵抗的慾望,紛紛將自己的兵器丟在地上轉身逃跑。

不到兩個時辰,整個安東城的守軍就被清洗一空。

陳曉甚至於下令所有高句麗守軍一個不留。

這場殺戮直到傍晚時分才逐漸停了下來。

王玄策此時隨著唐軍入城,看著那血水順著流淌的景象,不由得臉色一白,隨後低頭開始嘔吐起來。

陳曉看著王玄策此時的模樣,雖然他也隱隱有作嘔的跡象,但好在忍了下來。

王玄策好半天之後才緩過神來,看著陳曉問道:“老師為何要殺俘?”

“你見到俘虜了?”

王玄策被這句反問問的懵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既然沒有,何來殺俘一說?”

陳曉淡淡地說道,眼神深邃的看著一片廢墟的安東城,緩緩道:“當年三徵高句麗,河北之地男丁幾乎死絕,數十萬英魂埋骨他鄉,淵蓋蘇文甚至於築京觀來彰顯他高句麗的功勳。”

“既然這麼做了,就要坦然面對報復,安東城內有高句麗數萬精兵,即便是現在毫無反抗之力,那也是高句麗的有生力量。”

“既然如此,讓高句麗再無反抗的可能,殺他們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王玄策微微點了點頭,此時才明白了為什麼老師會下這種命令。

就在此時,只見一身血汙的薛仁貴走了過來,身後還有數名護衛架著一個人。

只見那人披頭散髮,看不清楚什麼模樣。

薛仁貴剛剛走到近前,便開口說道:“公爺,剛剛末將斬殺了幾名高句麗的校尉副將,他們護著此人打算逃離,末將將其攔下才知道此人就是淵蓋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