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

第二日,奚部使者一如既往的帶來了蘇支的調令,這一次言詞間更加的卑微,請求頡利可汗將奚部的騎兵歸還。

但是頡利可汗根本不加理會,甚至於讓人將奚部的使者斬首,理由便是動搖軍心。

這一次各部的使者看到奚部使者慘死,不由得心中擔憂愈發厲害起來。

也就在頡利可汗欣賞奚部使者腦袋的時候,一騎快馬已經趕到王帳前。

“報!”

聲音響起,瞬間吸引了不少人朝著那帳外看去。

只見一名斥候疾步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慌張之色。

見狀,頡利可汗不由得就是一愣,沉聲道:“出了什麼事情!?”

斥候身上都是血跡,說明有大事發生。

“可、可汗,唐軍突襲奚部,可汗蘇支生死不知,奚部完了!”

“什麼!”

“怎麼可能!?”

“放肆,唐軍怎麼敢攻打奚部?”

斥候這邊話音剛落,整個大帳當中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沒有人能夠想到唐軍居然真的敢突襲奚部,並且動作還如此的迅速。

此時頡利可汗臉色蒼白,看著面前的奚部使者頭顱,只覺得對方那血淋淋的眼神好像在嘲諷自己一樣。

自己殺錯了!

抬頭看向其他部落的使者,頡利可汗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就在此時,那帳外突然有一人衝了進來,正是奚部騎兵的統帥,蘇忽臺。

“蘇忽臺!你做什麼!?不能擅闖王帳!”

蘇忽臺不理會身後的阻攔聲,轉而朝著頡利可汗走了過來。

“可汗!聽說奚部遇襲?”

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快?

頡利可汗心中一驚,但知道此刻不能再隱瞞,只能猶豫著點了點頭說道:“剛剛唐軍襲擊了奚部,你哥哥生死不知。”

蘇忽臺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我聽說我哥哥數次想要將我調回去,好抵禦唐軍的突襲,可汗為何不同意?還斬殺我奚部的使者?”

“這……”

頡利可汗心中一緊,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亂,唐軍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可不能給對方可乘之機。

王帳當中安靜了片刻之後,頡利可汗這才解釋道:“奚部使者蠱惑軍心,其罪當誅,你奚部遇襲太過突然,此時唐軍還沒有走遠,本可汗令你領兵追擊,切不可放過唐軍!”

聽到這話,蘇忽臺眼中寒光一閃,深深的看了一眼頡利可汗,隨後拱手領命,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見狀,頡利可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忽臺離開王帳。